“嫂子,我是虎奴,牧哥的兄弟,我這條命都是他給的。您是牧哥的媳婦,那您就是我親姐。有啥事,儘管說。雖然牧哥常說俺笨,但我有力氣,什麼苦力活兒都行! ”虎奴憨笑著說道。
戚懿從未遇見過這種場面。但聽到有人叫她嫂子,心裡卻感到甜甜的,美美的。
“別聽這傢伙胡說,看起來憨厚得很,但這小子曾親手用雙臂勒死五六個東胡騎兵! ”蘇牧說著,在虎奴的手臂上輕輕一捶。
虎奴嘿嘿一笑,看著蘇牧,“聽牧哥的話,否則早就餓死在遼東了。”
戚懿見狀,對蘇牧的過去更加好奇起來。她一直以為蘇牧在遼東不過是修築長城,但從零碎的話語中,她意識到,蘇牧在遼東肯定經歷了許多更精彩的時刻。
聊了幾句後,虎奴規規矩矩地坐在蘇牧旁邊,問起他的近況。
不多一會兒,又有一名青年走進客棧。與虎奴相比,這位青年顯得更加瘦削,表情也更加冷漠,一臉嚴肅,彷彿拒人於千里之外。
“牧哥,‘棺材臉’來了! ”虎奴伸手指向門內的冷臉青年。
青年轉頭,目光如刀:“再敢多說一句,我就活埋了你!”
“哼,嚇唬誰呢,牧哥在這裡呢,有本事你動手啊! ”虎奴嘴上強硬,但聲音卻有些發虛。
“過來坐吧,鐵了。”蘇牧向冷臉青年招了招手。
冷麵鐵了平時對任何人都不假辭色,此刻面對蘇牧卻好像變了個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牧哥。”鐵了低聲喚道。
蘇牧微笑著點點頭,示意鐵了坐下來,然後指了指戚懿:“這是戚懿,以後我的媳婦。”
剛要坐下又立即站起身來的鐵了說道:“嫂子好,我是鐵了,牧哥的兄弟。”
“你好。” 戚懿連聲回應,算是打招呼。
隨著時間流逝,除了虎奴和鐵了,又陸續來了三四個人。不論是年紀稍大的,還是看起來難以招惹的,這些人無一例外,都尊稱蘇牧為“牧哥”。
一個人大家這麼叫或許只是尊敬,兩三個則表示此人在眾人中的確出類拔萃,如果多數人都這樣叫,那說明這個人深受敬重,若是一個團體中所有人都這樣叫……此人絕對非同尋常。
客棧里人漸漸多了,戚懿愈發好奇,為何有如此多的人願意尊稱蘇牧為“牧哥”,並且對他如此尊重。
“嫂子,俺知道你肯定奇怪,為啥大家這麼尊重牧哥。” 虎奴憨笑道。
一旁的蘇牧則沒有多管,繼續與其他人在聊天,詢問他們回來後的生活狀況。
戚懿好奇地點了點頭。
“哈哈,其實這再簡單不過了。牧哥是我們大家的恩人,要是沒有他,我們這幫人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真的嗎?”戚懿驚奇地瞥了一眼旁邊的蘇牧。
“不僅如此,還有很多受過牧哥幫助的人,他們只是家不住在這裡而已。”
“當時我們在遼東修建長城,那個日子別提多苦了,不僅僅是忍飢挨餓,還得受凍,還有那群胡狗的 * 擾。”
“如果沒有牧哥,一個冬天下來,我們就要凍餓死一半。我不知道牧哥那顆腦袋裡是怎麼長的,裡面全是奇思妙想,即便是大雪封山,他也能找到吃的,這才救了我們的命!”
“而且那些胡狗現在都恨透了牧哥……”說到這兒,虎奴看了看蘇牧,見他轉頭看著自己,趕忙說,“有的事,過去的就別提了,我們現在不在遼東了。”
蘇牧的一番話讓虎奴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
“嫂子啊,牧哥不讓我說,我也無能為力。但以後你跟牧哥過日子,可以慢慢問他。總之,我牧哥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未來的成就一定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