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他本來只是讓王離那小子去接觸一下蘇牧,卻沒想到恰好撞見了皇帝。
無論怎樣,現在的王賁也只能心急如焚。
負責暗中保護嬴政的他絕對不能現身。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嬴政也有些微醺,自從患病以來,他已有很長時間沒有喝過這麼多酒了。
今日,一方面是因蘇牧的一番話語讓他格外高興;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琅琊郡的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他也準備返回咸陽。
在決定今晚來之前,嬴政就已經考慮好了要與蘇牧攤牌。
他打算賜予蘇牧官職和爵位,畢竟獻藥治病是一項大功。
他也相信蘇牧會成為一個好官。
作為回報,他將帶走土豆和地瓜。
然而,在聽到蘇牧的製鹽方法以及他的一番論斷後,嬴政的想法改變了。
他認為蘇牧的前途不僅僅侷限於治理一城一郡,僅憑那些製鹽的方法就足夠讓他獲得更多獎賞。
他也很想親眼見證蘇牧成長為怎樣的人物。
因此,他決定將蘇牧帶回咸陽。至於蘇牧的身份問題,暫且擱置。
嬴政和李斯並沒有多喝。
然而,蘇牧和王離就沒那麼節制了。
儘管這時代的酒度數與後世的啤酒差不多,
但奈何蘇牧的酒量不好,早就趴在地下不省人事了。
還是李斯和戚懿兩個人合力把蘇牧抬進了房間。
嬴政站起身來,環視了一圈小院,微微一笑,雙手背後走向門外。
躲在隔壁的王賁趕忙跟上來,站在嬴政身旁擦了擦冷汗。
“陛下……這……犬子給您添麻煩了,回去我得好好數落他一頓!” 王賁瞥了一眼躺在院子裡的王離。
“無妨,年輕人總要有些活力,太過老成反而失去了他們應有的朝氣。朕雖已年老,但和年輕人在一起,內心也感到年輕了許多!”
嬴政一邊說,一邊緩步走在前面。
王賁注視著嬴政的背影。
那位大秦帝國的柱石,少年時意氣風發放登王位,青年時雄心勃勃控制秦國,中年時統一六國,建立了歷史上第一個大一統王朝。
而今,他的背影竟顯得有些佝僂。
人們彷彿都忘了,他們的皇帝已不再年輕。
王賁連忙揮手讓兩個士兵進院子扶起王離。
“敗家子,這麼點酒量,真是太不像話了!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老王家的種!”
或許王離聽到了父親的指責,醉醺醺地被扶起來後衝著王賁揮了揮手。
“哥……兄弟……呃……我還……能……喝……你給我倒滿……我……呃……”
“兄弟?”
王賁狠狠地看著王離,眼中透出凌厲的光芒。
“若不是陛下在此,我非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居然和你爹稱兄道弟,你等著!”
“呃……”王離睜著 ** 的眼睛,迷迷糊糊地指了指王賁,“我……我……和你稱兄道弟……你……你要當……當我的爹?”
……
第二天早上。
第一縷陽光從窗外灑進房間時,蘇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感到胸口壓著什麼東西,他睜開眼,發現戚懿正伏在他身上睡得正香。
腦袋依然昏昏沉沉的,蘇牧回憶起昨晚確實喝高了。
“嗚……”
蘇牧的動作驚醒了戚懿。
她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壓在蘇牧身上,臉上頓時紅霞一片。
“啊……牧哥哥你醒啦,我去……去做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