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的區別。”
短暫的沉寂之後,肖山輕輕甩了甩頭,彷彿是從某種困頓的思緒中解脫了出來,他端起了酒杯:
“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應該慶祝周教授取得的非凡成果。如果用公元紀元的標準來衡量的話,諾獎證書應該可以擺滿這張餐桌了。”
周成哈哈地笑道:
“肖山老弟,以前諾獎委員會那幫老傢伙要是泉下有知你這麼肯定他們,棺材板兒都能樂翻咯。要知道,你可是第一個敢於拒絕領獎的人。”
肖山也笑道:
“我現在都還在後悔,當初沒有去領取那500萬英鎊的獎金!”
酒過三巡之後,三人雖然都帶著笑意,但眼中已經不自覺地泛起了離別的憂傷。肖山吞下杯中的殘酒之後,站起身來和周成握手:
“老周,我們該走了。你知道,我這個曾經拿著全世界當賭注的人,一舉一動都會讓全世界風聲鶴唳。我也想繼續留在這裡,不過這隻會給你這難得的清淨之地帶來麻煩。”
周成淺嘆了一口氣,泛著紅暈的面龐上帶著些許遺憾:
“也行!只要少數人手中還握著真理,那就一切都還有希望。”
這時,王小戈忽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肖老師。我昨天看了一下艦隊的日程安排,一年一次的守護者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現在和木星的軌道距離,剛好可以趕上。要不,我們也去看看?”
周成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憤憤地說道:
“就是那個地面和空間站在科研和生產方面的主要負責人,一股腦地跑到木星低軌道去。像古代祭祀一樣,感謝蜉蝣文明的恩賜,求ta們回應更多問題的活動?在我看來,這不僅是浪費燃料,更是愚不可及!
那幫經歷過天劫紀元的大科學家、大政治家們似乎忘了,當年蜉蝣文明放過我們的真正原因是你捏住了他們的軟肋,而現在ta們向我們傳輸技術還指不定又是什麼陰謀!”
肖山淡然一笑,輕拍著周成的肩頭安慰著他:
“要是放在以前,我也非常不屑於這樣可笑又毫無意義的活動。他們也不會願意我這個褻瀆過守護者的人,參加他們所謂的神聖活動。
我之前就判斷過,蜉蝣文明創造、毀滅和拯救我們的動機,極有可能是在解決自身的生存危機。ta們向我們梯次性地傳輸技術,可能是在考驗我們的能力。”
周成點了點頭:
“我也有同感,只有這樣解釋才符合生存是文明第一要務的法則。”
隨後,肖山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
“特別是在你這裡待了一段時間之後,我越發深刻地感受到,如果ta們真是靠抄上帝的作業成為學霸,那離我們這個腳踏實地壘砌基礎的學渣,在區域性領域反超他們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
我感覺ta們很快就會有新舉措,我想去試著找出困住ta們,同時也是困住我們的枷鎖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