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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身子前傾,緊緊盯著光幕,嘴角漸漸泛起一抹笑意。
“有趣,有趣!這王陽明竟有如此奇妙之學說。”
朱厚照喃喃自語道。一旁的侍從們面面相覷,皆不敢多言。
隨著光幕中王陽明在龍場悟道的場景出現,朱厚照的眼神變得更加專注。“心即理?良知?知行合一?”他輕聲重複著這些話語,似懂非懂。
“此說甚是獨特,與朕平日所聞大不相同。”
當畫面切換至王陽明平定寧王之亂時,朱厚照猛地站起身來,大聲喝彩。
“好!王陽明真乃英雄豪傑!以寡敵眾,竟能如此輕易擒獲寧王。”
他在殿中來回踱步,心中激動不已。
“傳旨,朕要召見王陽明,朕要與他好好聊聊這心學。”
朱厚照高聲吩咐道。
侍從們連忙領命而去。
然而,聽到資訊的大學士楊廷和卻趕忙跑到了豹房門口,大聲說道。
“陛下,此王陽明雖有大功,然其心學思想與程朱理學多有不同,恐其學說傳播會擾亂朝綱,還請陛下三思。”
朱厚照微微一怔,隨即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朕看這學說並無不妥。王陽明既能平叛,又有此等智慧,定能為朕所用。朕自會分辨叫人把他轟出去。”
楊廷和見皇帝心意已決,只得無奈地退下。
楊廷和退下後,心中憂慮難消。他深知這心學一旦在朝堂之上興起,必將打破現有的思想格局與勢力平衡。於是,他暗中召集了朝中一批秉持程朱理學的重臣與儒士,在自己的府邸商議應對之策。
“諸位,那王陽明的心學若得陛下大力推崇,我等所堅守之程朱理學必將受到衝擊。我大明以理學為正統,科舉取士皆依此為準繩,絕不能坐視心學肆意蔓延。” 楊廷和麵色凝重地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其中一位老臣說道:“大人,當務之急,是要讓陛下看到心學可能帶來的危害。可如今陛下被王陽明的功績所迷惑,對其學說也頗感興趣,這該如何是好?”
楊廷和沉思片刻,緩緩道:“我等需從根源入手,找出心學與理學相悖之處,整理成冊,呈於陛下。同時,在民間與士林之中,也要宣揚理學之正統,抵制心學傳播。”
而在另一邊,朱厚照滿心期待著王陽明的到來。他命人將豹房精心佈置了一番,又挑選了自己喜愛的珍玩字畫陳列其中,想著要與王陽明在這愜意之地暢談心學與天下大事。
“朕聽聞王陽明不僅軍事才能卓越,且在學問上也獨樹一幟。朕定要讓他將那心學的精妙之處一一道來,說不定能為朕治理江山提供新的思路。” 朱厚照對身旁的侍從說道。
侍從們唯唯諾諾,不敢多言。他們深知皇帝的脾氣,此刻只能順著皇帝的心意。
此時,劉瑾聽聞此事,心中暗忖。
他本就忌憚王陽明,當年王陽明上疏彈劾他,令他懷恨在心。
如今見王陽明又因平叛之功而受皇帝青睞,且其心學有動搖朝綱之嫌,劉瑾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劉瑾趕忙進宮,見到朱厚照後,滿臉諂媚地說道:“陛下,老奴聽聞那王陽明的學說,雖看似新奇,然實則暗藏禍心。”
“他以‘心即理’蠱惑人心,若人人皆以己心為尊,那陛下的旨意如何能暢行無阻?朝廷法度又將置於何地?老奴一心為陛下著想,實在擔心這心學會擾亂大明的根基啊。”
朱厚照聽了劉瑾的話,微微皺眉:“劉瑾,你莫要在此危言聳聽。王陽明之功朕是親眼所見,他的學說朕自會判斷,你且退下。”
劉瑾碰了一鼻子灰,但他並不甘心。
他暗中指使手下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