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竟化作了一種發現真相的狂喜。
獨孤朝寒心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
她下意識地順著城暮寒的目光低頭一看,只見自己肩頭上的衣衫方才被城暮寒拉了下來,白皙的左肩上,那抹刺眼的傷疤如同一條醜陋的蜈蚣,格外顯眼。
那剎那,獨孤朝寒只感覺自己彷彿一下子落入了無盡冰窖,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瞬間蔓延至全身。
她的雙手慌亂地抬起,連忙拉起衣衫,試圖遮住左肩,可已經晚了。
不好,城暮寒已經看見了那傷疤!
怎麼辦!怎麼辦!?
獨孤朝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她的身體因驚懼,而不停地顫抖著,如同寒風中搖搖欲墜的枯葉。
城暮寒的目光依舊緊緊地盯著她的左肩,狂喜的神情逐漸被一種複雜的情緒所取代,有憤怒,有疑惑,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探究。
獨孤朝寒用力地扭動著被城暮寒抓住的手臂,試圖掙脫他的束縛:“你放開!”
城暮寒手上的力度不但沒有減輕,反而進一步加大。
他緊緊地握住獨孤朝寒的手腕,彷彿那是他已經抓到手的獵物,沉聲道:“獨孤朝寒,原來你就是那天潛入我府邸的賊人!”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嘶啞,眼神中閃爍著興奮與決然。
“什麼潛入你府邸的賊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開,你弄疼我了!”
獨孤朝寒的頭髮凌亂地散在臉上,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噠噠噠--------
聽見這邊激烈的動靜,一群侍衛匆匆趕來。
他們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回響,打破了這僵持不下的緊張氛圍。
趕到近前,見城暮寒又在為難獨孤朝寒,眾人不禁面面相覷,同情的目光齊刷刷落在獨孤朝寒身上。
“將軍,夫人她...........”
一名侍衛剛開口相勸,就被城暮寒充滿戾氣的眼神給嚇住,後半句話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城暮寒狠狠地瞪了一眼獨孤朝寒,然後深吸一口氣,終於鬆開了緊握著獨孤朝寒的手。
他的聲音如洪鐘一般響亮,在眾人耳邊炸響:“把她關起來,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不能放她出來!”
侍衛們聞言皆是一愣,看看城暮寒,又看看獨孤朝寒,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獨孤朝寒一邊揉著被捏得發紅的手腕,一邊迫切地思索著對策。
城暮寒的目光掃過眾人,道:“還愣著幹什麼?難道還要我重複第二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