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幹什麼?難道還要我重複第二遍嗎?”
侍衛們這才如夢初醒,邁著略顯遲疑的步伐,緩緩走向獨孤朝寒。
“夫人,請您走一趟吧。”
獨孤朝寒面上佈滿冷汗,大腦飛速運轉,思緒如同亂麻般交織,瘋狂地思索著對策。
無數個念頭在她腦海中閃過,卻又被一一否定。
獨孤朝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對城暮寒沉聲道:“不,我不是那天潛入你府邸的賊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的聲音雖然堅定,卻難掩其中的顫抖。
城暮寒看著她,目光一沉,毫無徵兆地忽然出手,速度快如閃電。
只見他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光劍。
光劍在陽光的映照下寒芒閃爍,直直地朝著獨孤朝寒刺去!
獨孤朝寒驚恐地瞪大雙眼,看著面前的光劍,緊攥的雙拳微微顫抖。
她不禁暗暗慶幸。
好險,差一點就出手了!
那光劍離獨孤朝寒的鼻尖,僅僅一指之隔,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光劍所帶來的冰冷寒意。
周圍的空氣彷彿也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侍衛們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卻沒一個敢上前相勸。
獨孤朝寒的呼吸急促而紊亂,她的心臟瘋狂地跳動著,彷彿要衝出胸膛。
城暮寒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向獨孤朝寒,冷笑道:“你那天從我府中重重包圍中跑出去,如此武藝,怎麼現在不敢展露了?”
“什麼,夫人就是那天的賊人!”
一名侍衛忍不住驚撥出聲,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不可能吧,那天那個賊人打傷我們那麼多弟兄,夫人如此柔弱,怎麼會是同一個人呢!”
另一名侍衛也跟著說道,他皺著眉頭,目光在獨孤朝寒身上來回打量。
“將軍,這其中是否有誤會?”
獨孤朝寒看著眾侍衛探究的目光,只覺得那一道道目光,猶如芒刺在背。
她的心臟瘋狂地跳動著,但她深知此刻絕不能慌亂,於是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獨孤朝寒強擠出幾滴眼淚,嘶聲道:“夫君,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你打我罵我都行,可你也不能這樣冤枉我啊!”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眾侍衛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相信誰。他們的目光不禁看向城暮寒,等待著他的指示。
獨孤朝寒緊張的雙手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肉裡。
城暮寒的臉色依舊陰沉,他指著獨孤朝寒的光劍,還是沒有移動分毫。
他雙眼圓睜,怒火彷彿要從眼眶中噴湧而出,瞪著獨孤朝寒的眼神充滿了厭惡與憤怒。
“獨孤朝寒,我說過了,你不要這樣叫我!”
獨孤朝寒見狀,瞬間裝作被嚇得腿軟的樣子,身子一歪,跌坐在地。
她的裙襬散開,沾上了地上的塵土。
城暮寒收回光劍,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的身影如同一座大山,壓得獨孤朝寒幾乎喘不過氣來。
“無論你怎麼否認,但在場所有人那天都看的清清楚楚,那賊人被我的長槍擦傷了肩膀,而你又那麼巧有同樣的傷疤,這難道是我冤了你?”
他的話語字字如刀,狠狠地扎向獨孤朝寒。
獨孤朝寒跌坐在地,雙手掩面,裝作委屈抽泣的樣子垂下腦袋。
她的肩膀一聳一聳的,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然而,在那掩面的雙手之後,她的眼珠卻不停轉動,思緒飛速運轉,思索著應對的對策。
地上的塵土被風輕輕捲起,在兩人之間形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