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臨近除夕,或許你應該去一些朋友家走走。”他灰色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冰冷,我知道,我對於他來說也是冰冷的,可衡量的。
“小姐,”瓦里西膽怯地看著我,“請跟我來。”
新的房間並不算大,不過相比起孤兒院已經好了許多。深色木質梳妝檯上已經擺好一些日用化妝品,細小的劃痕就掩飾在那些瓶瓶罐罐之下。細細的黃銅絲纏繞出來的屏風將床與梳妝檯隔離開來,它在搖曳的燭火中反射著暖黃色的光。
床是鐵架子床,墨綠色的床單上繡著百合的暗紋,床頭那一側的桌布是烏鴉與醋栗。深色的窗簾打著花穗結,頂端裝飾著黃銅片打造的月相圖。
這就是巫師的家呀。
我有些沉迷地摸著冰冷的黃銅製品。燭火幾次向我的手背靠近,又很快彈開。這裡的一切都伴隨著古老的氣息,我無法分辨它是好的還是不好的,但是我很滿意這裡。
瓦里西輕輕敲響我的房門,無聲地舉起銅製茶壺與茶杯。
晚上要喝紅茶嗎?
茶杯要加幾勺糖?
不重要,我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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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投資人的博克先生很滿意派麗可是個安靜的女孩。
沉默就意味著好掌控,博克如是說。
聖誕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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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就這樣輕飄飄地過去了,像曾經離開的每一個日子一樣。
早晨,家養小精靈戰戰兢兢地問我早餐需要什麼的時候,我如同尋常一樣回答,“黃油醬、酸奶、白麵包就可以了,瓦里西。”
老博克先生已經在餐桌上等著了,他看樣子正在努力與自己的壞脾氣作鬥爭。我裝作沒有察覺到他隱晦的不滿,示意家養小精靈可以離開並且應該快速將早餐送上來。
生活總是這樣,不在乎別人才會讓自己變得更加舒心。這樣的道理我已經明白了,可惜老博克還沒有知曉。他似乎希望能夠用自己的情緒輸出讓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惴惴不安,並且達到從心靈上的威嚇與支配。
昨日的溫情不過是拉進我們的關係,讓我對於這個家有一些留戀的籌碼,今日即將到來的訓誡才是真正走進博克生活的第一步。我想,老博克先生一定是個相當狡猾的商人,但不一定是一個成功的頭領。
過早的粗暴地撕開溫情的偽裝或許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都是有效的。但是優秀的頭領應該考慮到自己手下的某一小部分人,那些同樣冷漠的,不在乎大多數事情的小部分。他沒有考慮到我,現在是我的回合了。
“早上好,博克爺爺。”我面帶笑容落座,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您今天不開心嗎?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或許您需要一杯蜂蜜水。我在鄧布利多校長交流的時候,他總是常備著蜂蜜水。我想,老人家應該都需要這個。”
“瓦里西!”我輕輕敲著銅製高腳杯,年老的家養小精靈啪的一下出現。對於我反覆無常的姿態,這種似乎生來就是奴隸的小東西沒有任何怨言。
“請給爺爺準備一杯蜂蜜水,沒錯,把早上的淡啤酒換掉吧。”指著杯子無視老博克先生的表情,我笑眯眯地對瓦里西說。
果然,博克先生的表情更加難看了。
“派麗可,”他重重咳一聲,嘶啞著警告我,“我想我這個老人家在家中尚有威信。”
“當然。您才是一家之主。”我微笑著靠著椅背,閒適地將手伸進口袋。可憐老博克看上去高血壓快犯了。唉,我有些惡毒地想,如果他就這樣死掉了,就無人再知曉我的秘密了。
可惜,他身體遠比我估計得要好。
很快,我的麵包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