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的人一樣開始抱怨。原來還是因為馬爾福的純血言論,命運在這裡沒有一絲一毫地更改。
“我不明白,”她的嘴唇緊緊抿起,呼吸又粗又重,“像這樣類似於種族歧視的言論竟然還有生存的土壤。”
為什麼沒有呢?世界就是這樣的呀,魔法或許像是童話,但是魔法界絕對不是童話。它由巫師與魔法生物組成,有同類有異類,有強者有弱者。
種族與實力的區別存在之下,歧視也就誕生了。巫師歧視非巫師,純血歧視混血,混血歧視麻瓜。當你沒有強大到能夠突破這樣的歧視鏈條時,永遠都會有比你更加優越,處於更上一個階層的人在利用這樣的歧視關係剝削你。
任何社會都建立在剝削之上啊。
所以去當國王吧,當一個最強大的國王。當你足夠強大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安靜地匍匐在你身邊,他們像狗一樣維護你的秩序,爭搶你享用過的殘羹冷炙。
格蘭傑小姐確實很聰明,但是她現在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我拍拍她的肩膀,將出發前萊麗莎女士送給我的糖果拿幾粒遞給她。
“我也是麻瓜家庭出身的,”我就像是嘴裡含著一顆糖一樣慢吞吞地說道,“不過我比你更差一點,我出生在孤兒院。”
她瞪大眼睛。
“孤兒院什麼樣的人都有,白面板欺負黑面板,黑面板排斥黃面板。世界就是這樣,沒有人能改變它,除非你足夠強。你已經預習了很多魔法,難道沒有在那幾個男孩羞辱你的出身時反擊他們嗎?”
格蘭傑小姐看上去十分不贊同,“他是我們的同學,伯德,我們不能在剛開學的時候就攻擊同學!”
但是你後來給對方一拳的時候真的很靚仔。
鳥哥指指點點jpg
“好吧。”我在她高高挑起的眉頭之下屈服了,“那你可以嘗試在課堂上打敗他,證明麻瓜出身不比任何一個純血差。”
她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
格蘭傑小姐是個平和的人,只有平和的報復心。
嘴裡含著糖果的格蘭傑小姐腮幫子鼓鼓的,聲音也有點含糊,“我不知道你之前住在……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電視上那些孤兒。你的爸爸媽媽呢?”
“不知道,萊麗莎小姐說我生下來就在這裡了。”我也含糊地回答。在出發之前,我也確實與孤兒院的管理人談過這個問題,那個瘦削精明的女人像是早有準備一樣將一個女人的信送給我。
據說,信件上署名的伯德夫人就是我的母親。
看樣子她像是一個被浪蕩子欺騙私奔之後又被拋棄的可憐女人,在充滿蚊蟲的炎熱夏日裡的一個小噴泉邊生下我,看著水池裡抱著羊羔的主的雕像為我施加一個簡單到極點的洗禮。
這封信是她在熱病侵襲之中抱著同樣奄奄一息的我口述的,據說在將我送到這裡來之後沒幾天她就去世了。屍體放在我經常去打工的那個小教堂後面,後來又不知道埋葬在哪裡了。
她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