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了。我想要的東西很多,不會每一件都有人能夠送給我。
“伯德,你要一起去嗎?”格蘭傑小姐問我。
“不了,我想在車廂裡繼續坐一會。”我的拒絕看上去出乎她的意料,不過她還是尊重我的選擇。看著這兩個孩子關上車廂的門,陰影又一次回到這個背陽的小方盒子裡。
我將頭靠在玻璃上,又一次欣喜於寧靜重回我的世界。我喜歡這種安靜的氛圍,我感到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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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自己在寫第二個裡德爾。嗚嗚,評論摩多摩多。
今晚晚點更新,碼到一半了,不過邊寫邊吃法棍,下巴磕脫臼了,我去趟醫院()
我的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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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是國王,不過他們大多數一生都在流亡。
屬於鳥哥的前十幾年就是在流亡之中度過的,就像漂洋過海前往法蘭西的瑪麗女王一樣,過去的陰影隨著船帆丟棄在過去,又好像從未過去。
坐在火車上,我能夠清楚地看見窗外略過樹梢的鳥,紅色的雲低低地蹭過車頂灰黑色的煙,深色的枕木飛快地被丟棄在後面——就像那些屬於麻瓜世界的回憶一樣。
過去從未過去,它們總是追著每一個人,就像是身後的影子,像是鳥哥衣袖上的毛邊,鞋子上的白膠,腦海中卡普女士的臉。
走道上的零食車已經不知道跑過第幾輪了,吱呀吱呀的聲音伴隨著大量興奮地交談聲。我聽到來自巫師家庭的孩子在半炫耀地介紹著巧克力蛙,腳步聲在門外啪嗒啪嗒地響著。
這節車廂本來就不怎麼受陽光眷顧,當日頭更西時,晦暗與陰森的影子就開始爬到玻璃上了。我覺得有點冷,揮舞著魔杖嘗試起在書店看過一眼的溫暖咒。
一種陌生的,虛假的溫暖從衣袖處開始往上升騰,就像攏在袖子裡的風,使人不得不抱緊自己以留下這一陣如同霧氣一般的暖意。我成功了嗎?
啪嗒。
有什麼東西砸在窗戶上了,像是一隻青蛙。我伸出手把它摘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它是巧克力做的——這就是外面談論的巧克力蛙吧。
它在我的掌心就像是活著一樣還在不停地撲騰,生機勃勃得甚至比水池裡的那些更顯真實。
確實有炫耀的資本。
像是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快樂,當手心中的青蛙開始不斷掙扎時,我反射性地攥緊手掌想要把它留下來。就像小時候想抓住的那隻蝴蝶一樣——它或許不夠好看,但是我就是想留住它。
冷氣漸漸順著玻璃傳遞到我的頭皮上,我感受到自己的胸腔不斷鼓動著,閉上眼睛似乎就可以模擬出肺部像是翕張的蝶翼一般鼓動。我聽見自己越來越快的呼吸聲,直到——
“嘩啦!”面前的門突然被拉開,之前出去的格蘭傑小姐氣沖沖地跑進來。她的臉紅紅的,眼眶溼漉漉得像路邊被人踢了一腳的貓。
從她關門的聲音來判斷,她現在應該感到憤怒。
“太過分了,伯德,你不知道我在外面——你手怎麼了?”她抱怨到一半突然指著我的手問道。
巧克力蛙在我手上已經化了。
是溫暖咒的緣故。巧克力蛙再怎麼神奇,本質上仍然是一團巧克力罷了,在手心裡久了就會融化。現在我手心上的這隻已經完全看不出青蛙的形狀了,它身上的魔法好像也消失了,現在一動不動的與麻瓜界的糖果沒有任何區別。
“是巧克力蛙。”我對她笑了笑,攤開手掌給她看,“剛剛有一隻跳到窗戶上了,我就把它拿進來了。沒想到魔法糖果也是會化的。你怎麼啦?”
她坐在我面前,像是終於找到一個能夠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