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
“馮奶奶,我媽媽叫姜梨。”岑奚回道。
姜梨,並不是她女兒的名字,馮老太太眼裡從期待變成失望,可是那股莫名的熟悉感讓她一眼就很喜歡病床上的人。
或許等她醒來以後自己可以認她做乾女兒,這樣的想法在腦子裡閃過,老太太臉上又浮現了笑容。
岑奚先和阿姨打了聲招呼,然後走到自己媽媽的病床旁,把自己的手附在她的手上喊了聲:“媽媽,我是奚奚,我是奚奚,您能聽到我說話嗎?
你終於肯醒來了嗎?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一個人有多難,我多想你能醒來陪我說說話。”
岑奚說著說著眼淚就順著流了下來。
這些年,家裡破產,爸爸跳樓,媽媽又昏迷不醒,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就這樣散了。
她一個人為了媽媽高昂的醫藥費,和那個人簽了三年的契約。
三年來,她小心翼翼,在他面前不敢有半分越界。
他說他們之間只是你情我願的各取所需,他不會喜歡上她,她也不要妄想他的愛。
她謹記在心。
當她發現自己對他的那點小心思後,也努力地剋制住,只是她陷得太深了,她想抽出卻發現洞口太高。
岑媽媽的手動彈了下。
岑奚心裡又是一喜:“媽媽,你能聽見我說話是嗎?”
岑媽媽的手又動了動,只是未睜開眼睛。
夏可可看著岑媽媽終於是有了醒來的跡象,心裡也為岑奚高興,這些年其實岑奚過得並不好。
馮老太太看著這場景又想到了自己失散幾十年的女兒,眼眶也溼潤了。
醫生過來時,告訴岑奚,最近要多和病人交流,說一些她記憶深刻的事情給她聽,刺激她的大腦,讓她能早日甦醒。
岑奚一一記下。
因為還住著院,岑奚便又隨馮斯文他們先回了醫院,臨走時拜託了阿姨。
送岑奚回了醫院後,夏可可他們先走了,本來她是想留下來陪著的,被岑奚勸走了。
中午,許從年讓人送來了午飯,因為臨時接到一個邀請,他下午去了京市做裁判。
第二天早上,岑奚正在吃早飯,房間裡進來一個人,她以為是醫生來查房,抬起頭,卻對上了男人炙熱的目光。
她連忙低下頭,他不是在國外出差嗎,怎麼回來了?
寧宴之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了,早飯也顧上吃。
趕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男人此時看著特別憔悴,胡茬都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