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古容儀,含愁帶曙輝。
露如今日淚,苔似昔年衣。
有恨同湘女,無言類楚妃。
寂然芳靄內,猶若待夫歸。
“怎麼會這樣啊?”
陳燕有幾絲失落,幾天以來,她總是藉著工作來麻醉自己累累傷痕的心痛。如今一旦無法工作,哪怕只有半天,她都感覺自己又被生活拋棄了。
鐘山說道:“有空嗎,我們出去走走。”
“這個……”
“害怕我把你吃了嗎?”
鐘山看出了女孩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出去透透氣,可以釋放心中的濁氣。你只有敞開心扉,才能享受生活的美好。走吧,我們可愛的陳燕同志。”
看著這個真誠的男人,想著他對自己的照顧,自己是應該出去透透氣,呼吸一下重生後的空氣,洗洗自己曾被玷汙的心靈了。她答應了小夥子的邀請,只要自己提高警惕,與之交往止之於禮,是不會再被傷害的。
烈日當空,塵世被焚得了無完膚。原本一馬平川的綠地,被一臺臺食土巨獸硬生生的刨出一個個巨大的窟窿,使人不僅感到切膚之疼痛,而且生命的脆弱,也在一株株枯枝枯杆的胡楊樹上盡顯出來。水竭樹枯,鳥飛獸遁,一片荒漠,生命似乎已經走到了盡頭。
時近中午,大夥兒拖著疲倦不堪的身體下班吃飯,才發現仍然不見大師傅蹤影,免不了的眾人又起報怨。說實話,同樣的食材,淡玉潔賈瓊英做出的飯菜,還真沒有呂希燕做的飯菜可口饞人。但不管怎麼說,大夥兒還是很感念淡玉潔的,畢竟人家都身懷六甲,仍不辭辛勞給他們做飯,讓他們工作之餘能吃上熱飯熱菜。
眾人正吃著飯,那輛眼熟的吉普車屁顛顛奔了過來,郎中郎從車上領下一男一女兩個青年。那小夥子,穿著精神,英俊帥氣,尤顯文質彬彬。女孩更是氣質蘭馨,嬌豔動人,她不離不棄的抓著男子的手,笑靨如花的看看眾人,然後深情的凝視著男子。他們是夫妻,也是來廠裡上班的,因為他們帶著大包的行囊。
郎中郎對史吾來說道:“這丁青和杜梅是來廠裡上班的,你給他們兩口子找個住處,工作也給合理安排一下。”
稍頓,他又對丁青說道:“生活方面有什麼要求,你們可以提出來,我一定給你解決。”
丁青說道:“謝謝郎老闆,我們沒什麼要求,有食堂,我們就吃食堂。”
史吾來眯著眼看著帥氣的丁青,眼角餘光卻久久的駐留在杜梅甜蜜蜜的笑靨上。他哽咽下滿口的饅頭,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們兩口子就住河邊那間小屋吧,什麼都有。你們還沒吃飯吧,走,先把飯吃了再說。”
“謝謝,郎老闆請我們吃過飯了。”
“好了。”郎中郎拍拍丁青的肩膀,眼睛卻看向亭亭玉立的杜梅,笑道,“你們就在我這好好幹吧,我不會虧待你們的。”說罷,他又拍拍丁青的臂膀,諱莫如深的看看杜梅,然後駕車離去。
“丁青,走,我帶你們兩口子去宿舍。”夏流端起碗站了起來,對兩人笑道,“我以前住在那房裡,才搬出來,桌椅床鋪都有,鋪上棉絮就可以睡覺。”
童籌罵道:“龜兒子下流東西,哪個要你獻殷勤?淡姐會帶他們去的。”
淡玉潔笑了,領著丁青杜梅朝河邊走去。夏流不安逸,道:“童娃子,你又哪根筋不對了?”
“我就是看不慣你那啥德性。”
“我啥子德性關你屁事。”
“吃飯。”任筆笙生氣了,道,“你們不吵架要死人啊?”
見二哥有氣,兩人各自悶聲吃飯。吳芷看著漸漸消失在烈焰熱浪中的靚影,忍不住猛吞兩口口水,道:“這麼漂亮的女人來磚廠打工,真讓人心疼啊!”
楊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