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肩搭著的毛巾滑落掉在地上。
和霍擎洲的心情一樣,擰巴又亂成一團,他搖了搖頭:“她不想見我,我早就猜到了,她一旦想起來,肯定會討厭我。我那時候對她……不太好。”
沈行彎腰撿起毛巾丟在洗衣籃裡,抱著胳膊幫哥們兒一頓分析:“六哥,我雖然不清楚你和嫂子小時候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我闖蕩情場這麼多年,對女人還是有那麼一點了解的。”
花花公子舉起右手,食指和大拇指一捏,做了個一點點的小動作:“嫂子說不想見你,其實是想見你。女人說不想要,一般是想要。我們男人得放下尊嚴,哄一鬨說不定就好了。”
霍擎洲沉下去的眼底泛起希望的漣漪,對上沈行真誠的小眼神,皺眉不確定地追問:“你確定?”
沈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聽我的,長痛不如短痛,咱們沒長嘴不可怕。可怕的是事情發生之後,要怎麼做才能減少傷害,獲得最大收益!”
—
深夜的VIp病房樓層安安靜靜。
謝繁星醒來抱著盛夏掉了幾滴眼淚。
盛夏擔心她心裡鬱結,想試圖開解開結,結果謝繁星很快恢復了平靜狀態。喝了一碗小米粥,神色如常的拿上換洗衣物,去浴室泡澡。
VIp病房的浴室包含浴缸。
熱水溫度適宜,謝繁星脫了病號服躺下,閉上眼睛,腦海裡就自動回放十二年前,自己和霍擎洲相處的往事。
“繁星,你要不要和我聊聊?”盛夏站在浴室門口敲了敲門,擔心謝繁星會想不開,一直守在外面。
裡面傳來水聲。
“我沒事的夏夏,想起了一段記憶而已,沒什麼可擔心的。”謝繁星迴答了盛夏,任由身體下滑,讓溫水沒過鼻尖,只露出一雙溼漉漉的眼睛。
好像這樣做,就看不到流出來的眼淚。
小時候她很愛哭的。
母親很忙,只有暑假會帶著小繁星前往泰蘭德,在異國他鄉待上一個多月。到了泰蘭德沒時間管她,謝繁星每天見到的,只有家族裡的保鏢叔叔,還有那個冰冰冷冷的家族少主。
謝添仁更沒空搭理她。
倒是月姨家那個冷冰冰的擎洲哥哥,偶爾會陪她說說話,心情好的時候還會讓保鏢去買糖,偷偷放在她的枕頭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