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告訴她,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
一句句令人血脈噴張的話,在她耳朵裡放大了十幾倍。
不行。
不能繼續聽下去,否則危險已。
蘇檸靠近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欲奪手機。
韓景辰睨了她一眼,“怎麼?想銷燬證據?”
證據?
他是變態麼?幹嘛偷偷錄這種影片,想威脅,還是羞辱她?
“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你當成……牛郎,還把你給……睡了。”蘇檸想了想,好聲好氣地道,“不過,你也沒損失什麼。”
這話一出,韓景辰的眸子徹底黯淡了下來,下一刻,他諷刺地笑了一聲,“什麼,沒損失?這次,如果不是我來得及時,你準備給我戴幾頂綠帽子?蘇檸,你真當自己是個富婆?敢找牛郎,誰給你的膽子?”
“你別說的這麼齷齪,他們雖然是牛郎,但只是陪唱歌,陪喝酒而已,我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韓景辰沉著臉坐在床上,整個房間突然安靜了下來,靜得可怕,靜得死氣沉沉。
“要是你真做了對不起我的事,現在你就不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
他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是啊,她不過是收了逸陽哥的一條項鍊,他就拔槍相向;她不過是和逸陽哥在孤兒院偶遇,就害得逸陽哥到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沒醒來。
凡是不合他意願的,他就要毀掉。
她又不是沒見識過他的狠戾,殘暴的手段
蘇檸的心微沉,但還是擠出一抹苦笑,“是,我知道了,以後我會好好珍惜這條小命的。”
韓景辰睨向她,眼中掠過一抹冷意。
蘇檸不再搭理他,從包包裡拿出一盒還沒開封過的米非司酮片。
韓景辰看過去,臉色迅速陰沉下來。
“隨時隨地準備著避孕藥,還說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嗯?”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狹長的眼陰狠地看著她,“有備無患,嗯?”
她是有備無患沒錯,但還不是因為他,是誰口口聲聲說她不配懷孕的。
他是什麼樣的人,她還不瞭解嗎,有時他就像發春的貓,在辦公的地方,說發春就發春,為了防止自己懷孕,包包裡準備好避孕藥,有錯嗎?
“不管你信不信,我這藥是為了你準備的,你不是一直對我都是這樣的嗎?現在,我按照你的要求來做,你應該高興才是。”
韓景辰被她噎得說不出話。
他拿過那盒藥看了看,修長的手指一鬆,整盒藥掉到地上。
他抬起腳踩上去,不輕不重地碾了幾下,將藥盒碾壓完全變形。
“……”
蘇檸沉默地看著。
他抬眼,眼底陰鷙,“昨晚,你身上一股廉價的牛郎味,燻得我想吐,就算我再飢不擇食,也不會對一個女酒鬼有“性”趣。”
她看向他,語氣軟了不少,“所以說,我們昨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沒有。”
“太好了。”蘇檸臉上洋溢著如釋重負的表情。
謝天謝地,他沒有被她當成牛郎一樣給睡了,否則他會抓著這件事嘲笑她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