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歐陽赤抱著醫療箱跑進玫瑰莊園的時候,他上氣不接下氣的瞪著冷墨。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冷墨,然後把視線放到他敏感的部位,一臉壞笑的說道:“墨,你這麼急把我叫來,你……不行了?”
“滾!”
歐陽赤走到吧檯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幾口,才慢條斯理的道,“你十萬火急的叫我來,不是這個原因還能是什麼?你看,就因為你限我十分鐘趕到,我睡衣都沒來得及換,拖鞋都跑掉一隻。下次,你做個人好麼,多給我一分鐘時間。”
“……”
冷漠翻了個白眼。
看看,那是什麼眼神?
他說的不對麼,多給一分鐘很過分嗎?
冷墨像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歐陽赤,“拿上你吃飯的傢伙,跟我來,老大還等著你“救死扶傷”。
“……”
歐陽赤額角三根黑線並列排起。
什麼吃飯的傢伙,它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醫療箱。
沒文化真可怕。
等等……
是老大……不行了?
歐陽赤越過冷墨跑向一樓唯一的一個房間。
見鬼了。
老大怎麼變成了這副鬼模樣,好好的做個人不好麼?
他頭髮凌亂,本該迷死萬千少女的英俊臉龐蒼白得像地獄的白無常,身上那件襯衫就像從案發現場裡撿來的,到處都是血漬,尤其是心臟的位置血紅一片,刺目的紅,一雙眼佈滿血絲,渾身還發出一股酸臭味夾雜著酒味。
“墨,你從哪個案發現場接的老大?不對啊,京市昨天沒有發生什麼重大的打架鬥毆事件呀?”歐陽赤不解的撓了撓腦袋,“再說了,老大的身手……”
想到一種可能性,歐陽赤猛地睜大眼睛,眼裡盡是不敢置信。
不會,不可能。
歐陽赤轉過身子,看向一旁的冷墨,兩人以眼神交流。
半晌,歐陽赤三下五除以二,就剪開韓景辰那件血跡斑斑的襯衫,然後拿出醫用鑷子,酒精,棉球對著他的傷口進行消毒,最後進行縫合。
他一邊縫一邊問道:“老大,據說身上有疤的男人才最man,是不是真的?”
睨了他一眼,“是真的,要不要我也給你心臟來上一刀,或者在你這妖冶的臉上劃上一刀?”
“……”
聽聽,這是人話麼?
嫉妒他的絕世容顏就直說,他的臉可是原裝正品,沒有任何的加工,他可不像某些流量明星在臉上動刀子。
縫合到結束,韓景辰全程沒有皺一下眉。
歐陽赤一邊收拾醫療工具,一邊漫不經心的道,“老大,你和嫂子吵架怎麼就動上刀了呢。你這傷,是嫂子刺的?”
韓景辰目光凝了凝,眼睛看向天花板,他低笑了一聲,聲音僵硬到了極點,“嚴格來說,是我握著她的手刺的,可笑吧。”
自殘?
這麼血腥的嗎?
歐陽赤收拾好一切,站起來,站得遠遠的捏著鼻子,杜絕韓景辰身上飄來的臭味,酒味,“那嫂子有沒有受傷?算了,我還是去看看她吧,看在她上次為我煮了那麼多牛肉的份上。”
聞言,冷墨嘴角動了一下,悄無聲息的走到歐陽赤的身旁,抬起腿就狠狠的踢向他的屁股。
歐陽赤摸著自己的屁股,回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墨,你踢我幹嘛?我去看一下嫂子怎麼了?要是她一時想不開,像老大一樣自殘怎麼辦?這樣,我還能第一時間救她。”
看戲就看戲了嘛,說的冠冕堂皇。
韓景辰從床上站起來,走到歐陽赤的面前,低眸看著他,笑了笑,而後淡淡的道,“看她可以,不過,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