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素來不齒的人稱作叔叔,他自然是怒火中燒,“你這賤丫頭,竟敢叫我大叔!”
“哦?不是大叔,那便是大爺了?難怪聽力不佳呢。”江晚寧臉上的笑容不僅沒有減退,反而更加燦爛,但那笑容背後,卻隱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意,仔細觀察,甚至能察覺到一絲蝕骨的冷峻。
“你這是在找死!”那位少爺被氣得臉色鐵青,大步流星地想要上前給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然而,江晚寧的話語再次響起:“喲,這是要動手嗎?不過,你可敢在張家的宴會上放肆?”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他剛燃起的怒火。他當然不敢,因為後果是他無法承受的。
“你……你給我等著,等出了張家的大門,我定要你好看!”少爺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彷彿要將江晚寧生吞活剝一般。
“嘁。”江晚寧發出一聲冷笑,神情愈發囂張,將狐假虎威的姿態展現得淋漓盡致,“若是你真有半點能耐,也不至於如此無能。”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爆發出一陣鬨笑。
就連張之言也忍不住輕輕一笑,他知道,江晚寧對待他人向來是言辭犀利,不留情面。
正當有人準備出聲指責她的囂張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顧家的人來了!”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顧家三房,顧凌風攜同父母一同到來,再往後看,顧家二房竟然也隨行而來,其中就包括顧傾城。
張家人正在接待顧家的長輩,而顧凌風和顧傾城則徑直向這邊走來,很快就來到了人群中心的張之言面前。
“張小姐,恭喜。”顧凌風簡短地說了這麼一句,隨後用眼神警告身邊的堂妹。
顧傾城再次見到張之言時,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洶湧而出,但她很快便強行壓制下去。她已經知曉了張之言的身份,並且被家人多次警告,這次是特意帶她來賠罪的,儘管她心中充滿了不甘,也只能默默忍受。
甚至,當她再次對上張之言那雙深邃而詭異的眼眸時,她竟莫名地感到一股恐懼和後怕,以及深深的忌憚。
在場的少爺小姐們紛紛將目光投向她們,眼神中充滿了即將觀看一場好戲的期待。然而,等了許久,才聽到顧傾城勉強擠出的一句話。
“張小姐,對不起,上次都是我的錯,您教訓得對。”說完,她便低下了頭,哪裡還有之前那種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高貴姿態?
全場一片譁然,人們低聲議論著顧傾城的反常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