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言自然捕捉到了顧凌風話語中的深意,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以一種近乎漠然的態度回應。然而,顧傾城卻高傲地揚起下巴,以一種俯視的姿態審視著張之言,眼中滿是不屑與輕蔑。
她完全誤解了堂哥的意圖,誤以為他是在為她出頭,諷刺張之言的身份地位,更是在暗示她不要與張之言這類人有過多往來。
在場的多數人亦是如此解讀,他們對張之言的目光變得複雜多變,但礙於季暖在場,終究不敢將話說得太過分。
這時,有人開口詢問張之言:“張小姐是打算在京都長期定居嗎?盛安林家的基業是否也已遷往京都?”言下之意,若真是如此,那麼京都的社交場上又將多一位強有力的競爭者。
張之言坦然地點了點頭,確認了這一訊息。
隨即,對方又丟擲了更為尖銳的問題:“可是,你們張家的根基與人脈大多集中在盛安,為何如此決絕地放棄,轉而來到京都?你們準備如何在這裡發展呢?”言外之意,即便是為了攀附慕家,也不必如此孤注一擲吧?畢竟,京都的水深不可測,不是誰都能輕易涉足的。
面對這些關於家族發展的尖銳提問,張之言卻以一種無辜且懵懂的笑容反問:“你們問我這些家族事務,是不是有些為難我了呢?”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俏皮,讓眾人一時語塞。
他們這才意識到,自己怎能期望一個剛被找回的千金小姐瞭解這些複雜的事務呢?試圖從她口中套取有用資訊,顯然是無用功,無趣至極。
“好了,既然大家已經相互認識了,那我們就正式開始聚會娛樂的環節吧。”季暖始終維持著那抹神秘莫測的微笑,讓人難以捉摸她的真實想法。
她到底是來支援張之言的,還是有其他目的?不過,當提及接下來的娛樂活動,眾人的興趣又被重新點燃。
他們好奇,這位對一切都陌生的張之言,會不會在這些活動中露出破綻,成為笑柄?倘若真的發生了,一旦被曝光在網上,那她這位未來的慕少夫人,恐怕會更加難以服眾,德不配位的質疑聲將甚囂塵上。
原本,聚會專案是分散進行的,遊艇的寬敞空間足以讓他們自由活動。但這群人似乎有意聚在一起,美其名曰照顧新朋友。
季暖見狀,只能徵詢大家的意見,最終確定了一個既能滿足所有人興趣,又便於參與的娛樂活動,搖骰子。
“搖骰子吧,多刺激啊。”一位少爺提議道。
顧凌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陰陽怪氣地說:“這主意不錯,就是怕之言妹妹不會玩呢。”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挑釁。
有人連忙接話:“這有什麼難的,把遊戲規則講清楚就行了,大家剛開始時可以稍微照顧一下新手嘛。”
“對,張小姐難得來一次,應該不會讓我們失望吧?或者,你有什麼其他的提議嗎?”這一番話,無形中給張之言帶來了不小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