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走在再次熱鬧起來的街道上,蕭劍心奇怪地瞥了眼六神無主的慕容秋荷。
從李大娘家中出來到現在,慕容秋荷一直是這樣一副心神恍惚的狀態。
就好像藏有某種心事......
“如果有關欠錢方面的憂慮,你大可放心,我已經在東口馬廄謀了一份差事,相信很快就能把欠你的還上。”
蕭劍心說著這句話不免有些慚愧。
本就是他執意幫李大娘家瓦房翻新,到頭卻連累了慕容秋荷。
“我關心的不是這個。”慕容秋荷揉了揉太陽穴,倍感頭疼。
蕭劍心直來直往慣了。
壓根不懂世俗間的情情愛愛,自然也不曉慕容秋荷掛在臉上的愁容。
見此,蕭劍心覺得是時候該挑起話題,緩解眼下尷尬的情形了。
“紅豆羹怎樣,好喝嗎?”
“一般般,用料粗糙,做法粗糙,還有點糊底,吃不到一半我就停了。”
“這......”蕭劍心無言以對,弱聲道:
“我倒是覺得挺好吃喝的......”
“不說這個。”
慕容秋荷實在憋不住了,開口問道:“李欒他爹你知道嗎?”
“你問這個作甚?”
蕭劍心面露疑惑之色,答所非問,活脫脫就是一直男。
“怎麼,難道我喜歡大英雄這件事,也得告訴你蕭木頭嗎?”
慕容秋荷沒好氣道。
蕭劍心低頭摸摸鼻子,心想有什麼話你好好說嘛,何必對我亂髮脾氣。
不過蕭劍心還是老實回答了慕容秋荷的問題,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嘆出:
“我知道的也無多,只知李欒襁褓之時,家遇劫匪,匪首是一位修行者。
據說出自血煞堂,而普通人面對修行者,按道理應毫無勝算可言。”
按道理......
捕捉到關鍵字眼,慕容秋荷豎起了耳朵,生怕錯過任何一點資訊。
可等了好一會,見蕭劍心仍是一副感慨萬千,吊人胃口的模樣。
慕容秋荷用力擰了把蕭劍心的胳膊,氣呼呼道:
“後續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她瞪著眼睛,豎起纖細的食指警告:“少給本姑娘玩欲擒故縱這一套。”
“沒用!知道嗎?”
“你在說什麼......”
蕭劍心無語,繼續說道:“起初匪首看年輕的李大娘有幾分姿色,賊心大起,但李大娘丈夫也不是什麼孬種。”
“試問,有誰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女人被賊人玷汙?反正我是做不到。”
“雖然我也沒有......”
說完蕭劍心不免有些沮喪,前世的他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
當屬世間第一等!
可到最後卻還是一個孤家寡人。
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啊!我真是受夠了!”
慕容秋荷氣得抓狂,“為什麼沒有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能不能收起那副小女兒姿態,一口氣把話說完啊喂!”
“你這人,也忒太講理了。”
蕭劍心皺眉,嘟噥道:“我又沒招你,何故將火氣全撒到我身上?”
什麼叫小女兒姿態?
他堂堂七尺男兒,為人坦蕩,胸懷天下,向來不會忸怩作態。
再者說。
你我無緣無仇,非親非故,不過是借了二兩銀錢,何須在此羞辱於我?
又沒說不還......
“好好,對不起,算我對不起你行了吧?蕭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