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扶光。
葉姝仰頭看向掌門:“池琅真的死了嗎?”
沒了內丹都能活的上界妖獸,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
掌門皺眉:“池琅是誰?”
葉姝回道:“我的靈獸。”
掌門臉色驟然陰沉:“你竟還敢再提此事!”
葉姝面上沒有絲毫懼怕之色,又問了一遍:“池琅是否還活著?”
裝綠茶,博同情,只是權宜之計。
風予求身死一事塵埃落定,她沒必要繼續偽裝。
掌門看向寧杭。
寧杭立即帶著其他弟子離開。
就連朱燁鍾離陽陽和符兆,也被請離。
朱燁擔憂看向葉姝。
葉姝故意拔高嗓門道:“師兄放心,掌門鐵面無私,怎會欺負我一個普通弟子?”
朱燁心裡暗暗誇她聰明,帶著鍾離陽陽和符兆離開。
大殿只剩下葉姝和掌門。
偌大的議事殿比凡間皇宮宮殿富麗堂皇千萬倍,地上每一塊磚都是吸收天地精華的龍石鋪就,樑上每一塊琉璃瓦都會隨著日光變化而迸射出不同的光彩。
冷嶽山高坐大殿之上,身形高大如巨神。
葉姝站在下方,渺小如螻蟻。
葉姝倔強望著冷嶽山,害怕聽見她不願接受的答案,袖中的手指捏緊,指甲嵌入掌心,粉唇緊抿,血色更淡了兩分。
冷嶽山知道很難敷衍過去,告訴她實情:“扶光動的手。”
“我知道。”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問我?”
“屍體呢?”葉姝肋骨莫名疼痛了一下。
池琅的骨頭可以用作築基寶骨,這群人會不會殺了他,還要利用他的屍身,給玄天宗的弟子鋪路?
冷嶽山回道:“被妖皇帶走了。”
葉姝驚了下:“妖皇?”
小說裡,妖皇不是在籌謀妖族大事,就是在沈瑜身邊打轉,變著法地找存在感。
妖皇是為沈瑜而來,順手給池琅收屍。
還是知道池琅遇險,特意前來相幫?
葉姝腦子亂作一團,理不清,只能先扯出線頭:“沈瑜呢?”
葉姝突然間問沈瑜,冷嶽山不解:“你問她做什麼?”
葉姝含糊其辭:“沈瑜不是想找出給她師兄寫信的人嗎?我知道那人是誰,打算告訴她,卻找不見人。”
冷嶽山看葉姝的眼神驟然冷厲。
連師尊都能出賣,此女斷不可留!
偏偏……
冷嶽山狠厲的眼神軟下去。
扶光自己選的,他不好多做干涉。
冷嶽山回道:“那日妖氣沖天,千里之外的天嵐宗都被驚動,天嵐宗宗主親自趕赴我玄天宗,帶走了沈瑜。”
葉姝還想再問。
冷嶽山起身打斷:“回土脈好好侍奉你師尊。仙門大比前,你不得離開土脈。”
葉姝太能惹事。
若非扶光硬要保下她,他哪怕不殺了她,也會將她逐出宗門。
葉姝悻悻回到土脈。
侍奉扶光?
他做夢!
回土脈後,葉姝日日苦修,從不懈怠。
朱燁知道葉姝要參加仙門大比,天天給葉姝做吃的提升修為。
一日飯間,朱燁將掌門口中已損毀的悟道塔遞給她:“悟道塔已經修復,你可以繼續參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