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脈脈主臉色微白。
若非今日去土脈，見識了扶光的手段，得知這麼多年，他從未能超過扶光，還距離扶光很遠，說不定會接受這個提議。
風霓裳從未見過自己父親這般模樣。
見他為難良久難以做出決定，風霓裳狠下心，抽出手臂，朝著葉姝鞠躬拱手，別過頭咬著牙說道：“我向你道歉！”
“你在向誰道歉？”葉姝看著她的態度，並不滿意。
風霓裳抬頭，狠狠瞪向她。
葉姝故作受到驚嚇的模樣，抓住寧杭手臂。
寧杭說道：“要道歉，就好好道歉。道歉不僅不看著葉姝師妹，還一副咬牙切齒要吃人的模樣，你這是道歉嗎？”
風霓裳只得重新向葉姝道歉。
這一次，她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態度誠懇地道歉。
“葉姝，我沒有證據就汙衊你殺人，是我不對。我在此鄭重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葉姝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笑意：“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風霓裳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其他弟子也驚訝看向葉姝。
葉姝問道：“她道歉，我就一定要接受嗎？”
沒有人想過這個問題。
風霓裳是風衝的女兒，沒有人敢輕易招惹她，葉姝今日不僅讓她顏面盡失，甚至將她的臉面狠狠踩在腳底摩擦，這樑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寧杭小聲勸她：“以和為貴。”
葉姝反問：“你真的認為，我接受了她的道歉，她以後就不會再找我麻煩嗎？”
寧杭沉默了。
最初，本就是風霓裳招惹的葉姝。
以風霓裳睚眥必報的記仇性子，葉姝接不接受這道歉，風霓裳都不會真消停下來。
只不過不體面罷了。
葉姝不要虛假的和氣，反倒顯出幾分修行者應有的銳氣。
葉姝看向快要哭出來的風霓裳：“委屈嗎？”
風霓裳恨恨瞪她。
那眼神，好似恨不得將葉姝剝皮拆骨。
葉姝沒了先前的我見猶憐，冷聲說道：“你平日對玄天宗其他弟子做的，比這惡劣千百倍！”
眾人聞言，恨不得給葉姝鼓掌。
哪怕有人意識到自己被葉姝當槍使，也絲毫不介意。
若非葉姝大鬧這一場，掌門怎麼會替成百上千普通弟子說話，如此硬氣地挫風沖和風霓裳父女銳氣。
風衝不忍女兒受辱，不忿看向冷嶽山：“你現在滿意了嗎？”
掌門淡淡道：“道過歉，你們可以走了。”
風衝帶著風霓裳離開。
朱燁從上方走下來，拍了拍葉姝肩膀：“小師妹，你受委屈了。”
鍾離陽陽和符兆圍上來。
鍾離陽陽擔心道：“小師姑，你還好嗎？”
符兆也關心道：“風霓裳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葉姝不緊不慢從袖子裡拿出簪子，隨意挽起青絲，將長髮固定住：“我沒事。”
鍾離陽陽鬆了口氣：“那就好。”
符兆有點無語。
只顧著擔心，他都沒注意到葉姝的小動作。
也是，他這小師姑鬼精鬼精的，只有別人被她當猴逗著玩兒，哪有她被人欺負的時候。
葉姝看向朱燁：“二師兄，讓你擔心了。”
朱燁往日很少離開土脈，接連幾次下山，都是為了她。
朱燁輕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葉姝心底湧起暖流。
朱燁就像最好的兄長，平日裡照顧她飲食，危急關頭會關心她安危。
土脈的人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