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山真不愧是汪德海上下打點後,公之無愧的地牢第一優待。
楊雲揍完他離開之後,審了熊山也就一炷香的光景。
汪德山便已經從昏厥中甦醒過來,有人給他擦拭乾淨鮮血,處理了身上的傷勢。
此時此刻,仍坐在牢房的床板上,兩眼死死瞪著楊雲,眼中迸射出濃濃的殺意。
見楊雲到來,汪德山立刻咬牙切齒道,“小野種,你還敢來見老夫?!”
“告訴你,這座破牢房,不可能關的住老夫!”
“等老夫出去之後,一定要要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面對汪德山的威脅,楊雲面無改色,淡淡道,“你覺得,你還出得去嗎?”
“嗯?!”
汪德山頓時滿臉懵逼,不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雲不緊不慢,吵一旁的裴思勇揮了揮手。
裴思勇瞬間會意,立刻從暗處走出來,雙手呈著一張血淋淋的紙。
正是方才,楊雲拿來忽悠熊山的那張血紙。
楊雲可謂物盡其用,忽悠熊山之後,便又拿出這張血紙,以同樣的手段,開始對汪德山展開攻勢。
“熊山可比你這老傢伙,要明事理的多。”
楊雲淡淡道:“看到了嗎?這就是熊山剛剛招供的供詞。”
“他在供詞上寫得清清楚楚,熊圖文是被你打斷肋骨,灌下砒霜,害了他的性命。”
“但為了保全自身,你便將這頭黑鍋甩出去,讓熊山幫你去扛。”
“熊山雖然對你們汪家忠心耿耿,也不可能愚忠到這般地步。
汪德山嘴角微微抽搐不停,氣得咬牙切齒,“我們明明用不了多久就你那個獲救,那熊山竟然如此無能,先把證據吐露出來?”
“他招供也就罷了,哪裡來的天大的膽子,竟然敢栽贓誣陷於我?”
“你想象,鮑圖文一介壯年,我一個老頭子,怎麼可能踢斷他的肋骨?”
“分明是那熊山動手殺的人,又將屍體秘密送到你們白青酒坊門口。”
“並且他還打算去暗殺鮑雲,防止走漏風聲。”
“沒想到現如今東窗事發,他竟然想把一切罪責都推到我的頭上,讓我來替他背黑鍋?”
“一個下人,敢謀害主子!”
汪德山義憤填膺,大吼大叫不停。
然而抬起頭定睛一看,卻發現楊雲手中拿著一張紙,奮筆疾書地書寫著,將他剛剛說的每一句話都記了下來,寫出一份新的口供。
“汪德山,你卻看看,我記錄的這份口供,有沒有問題。”
楊雲淡淡道,“如果沒問題的話,就簽字畫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