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聽聞此話,楊雲挑了挑眉,頓時面露興味之色。
剛剛汪德山的那番“供詞”,是楊雲透過汪德山的意圖推理而出。
他清楚汪德海根本沒打算捨棄掉熊山這個重要的心腹,此時提出這個問題,也只是隨手而為之,想要詐熊山一下。
但誰能想到,就這麼隨便一詐,竟然還真詐出了猛料。
汪家的生意?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
從熊山剛剛的描繪來判斷,汪家從事的,絕對不是普通的小生意。
這恐怕是連明玉公主,都不曾掌握的秘密啊。
當即,楊雲立刻迫不及待問道,“你所說的生意,指的是什麼?”
然而,熊山卻彷彿終於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一般。
直接閉上嘴巴,搖了搖頭,淡淡道,“我剛剛說的,不過是瘋話、胡話而已,你不必在意。”
楊雲自然不願輕易放過這意外收穫,強壓心中急切,故作淡定道,“熊山,且不論鮑雲,單單是鮑圖文這一條人命,你便難逃一死。”
“如果你想要抵罪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可能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為朝廷提供有用的情報,才能戴罪立功。”
“若是我就將這份供詞報上去,你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說罷,楊雲拍了拍熊山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兄弟,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你何必與自己過不去呢?”
“現如今你供出了這份證詞,不論你是死是活,今後都絕不可能再為汪家效力。”
“既然已經與汪家徹底撕破臉皮,你又何不將你知道的秘密全部說出來?興許還能換個活命,留得七尺之軀,未來或許還有機會戴罪立功。”
面對楊雲這番語重心長的肺腑之言,熊山卻絲毫不為所動,自始至終都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顯然剛剛說出了那些資訊,只不過是一時激憤而說漏了嘴。
接下來他即便是死,也不可能再給楊雲透露出任何情報。
楊雲見狀,一時也無可奈何,只得點了點頭,“也罷。”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在這住著,什麼時候想說,什麼時候再說不遲。”
“裴思勇,你吩咐庖廚,這幾日多給他準備點好吃好喝的,不管他想吃什麼喝什麼,都儘可能地滿足他。”
“是!”
裴思勇畢恭畢敬點了點頭,回答的聲音無比洪亮。
看著楊雲的眼神中充滿敬畏,簡直比面對尚書胡凱時還要更加恭敬。
當即,楊雲帶著裴思勇,揹著手轉身離開。
待到關上牢房大門,裴思勇忍不住讚歎道,“楊公子,你未免也太厲害了!”
“明明剛剛那熊山還一副誓死不屈的樣子,挨多少酷刑都不可能鬆口的架勢。”
“你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直接撬開那熊山的嘴巴,從他手中得到了這麼詳細的口供!”
“擁有這份口供在,你就可以上報朝廷,給他們定罪了!”
“還不夠。”
楊雲搖了搖頭,淡笑道,“想要幹掉熊山和汪德山,必須讓他們兩個都給出親口說出的供詞才行。”
“現在熊山的供詞已經有了,我們也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想要套出汪德山的口供,簡直太容易不過。”
裴思勇怔了怔,眯著眼睛苦思片刻,才猜測出楊雲的意圖,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同樣的辦法用兩次,確實有些俗套。”
“但是隻要管用,那便沒問題了!”
……
不一會,楊雲便帶著裴思勇,回到汪德山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