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力氣不大,但總是可以輕而易舉左右霍泱的身體乃至情緒。
床上除外。
“我不能逃避一輩子,說到底爸爸也是為了小鈴鐺好,我明白他的想法,說是親朋好友見面,實則在她三歲半時就已經想著為她的未來建立人脈,這種事是我暫時做不到的,我也不該拒絕。”
白檀放鬆了身體,揚起燦爛微笑:
“我會努力的,只要是對小鈴鐺有利的事我都會嘗試。”
霍泱將他抱起來,白檀只覺下身一陣懸空,下意識用雙腿夾起霍泱的腰。
霍泱仰著頭,認真看了他許久,道:
“只要你決定的事我會全力支援。那天我也去,你如果覺得無聊就多吃好吃的,不想久待我們早點回來休息,都聽你的。”
白檀雙眸間漸漸積鬱起水光。
都說作家和藝術家們天生敏感且情感豐富,可白檀也沒想到自己會因為一句“都聽你的”而鼻根發酸,心頭亂跳。
猶記與霍泱初遇那段時間,他從來不肯正眼看他;
後來因為一場荒唐的床事,他開始慢慢學著俯下身體與自己保持平視;
而現在,他會說著“我都聽你的”,然後將自己抱起來,抱得很高,這樣他永遠只能仰視自己。
霍泱身形高大,肌肉練得緊實堅硬,在他人看來會有種駭人的壓迫感,可他這些令外人畏懼的因素,全部成了保護白檀的堅實後盾。
“怎麼又哭了?”霍泱託著他的屁股往上抬了抬,“怎麼比小鈴鐺還愛掉眼淚。”
白檀撇撇嘴,想說這是感動的淚。
話沒說出口,身體被霍泱抱著慢慢走到窗邊。
“看,是小鳥。”霍泱輕點玻璃窗,指尖指向深秋夜晚庭院高樹上棲息的鳥兒。
白檀忍不住笑出聲,俯下身子將臉埋進他頸間:
“你當我是小鈴鐺麼。”
“小鈴鐺是你的小寶寶,你也是我的小寶寶。”
“那你是誰的小寶寶。”
霍泱想了想:“我爸爸的?”
白檀抬起頭故作嫌棄:
“噫~噁心。”
“既然你嫉妒,我也只能做你的小寶寶了。”霍泱將臉埋進白檀懷中,蹭了蹭。
“受不了,好肉麻。”
“那我走?”
“只許一次,下不為例。”
週日一早,白檀在衣帽間裡翻箱倒櫃,半截身子扎進了衣櫃裡。
霍泱洗漱路過衣帽間,看見白檀只剩兩條腿在衣櫃外面支撐著,無奈笑笑,把他攔腰抱出來,放在沙發上坐好。
白檀憂心忡忡:
“我翻了好久,沒有合適的衣服穿,怎麼辦?”
霍泱的視線緩緩飄向那幾只超大號衣櫃。
他都不好說,白檀那些衣服比自己的還多。
“你有經驗,你幫我選適合這種場合的衣服好不好。”白檀牽起霍泱的手晃了晃,涉嫌賣萌。
霍泱親親他的耳垂:
“好~”
站起身,順著那一排開啟的衣櫃依次看過去,精挑細選一番,最後選了件樣式極為簡單樸素的高領毛衫和大衣外套,褲子也是很厚實的牛仔褲。
白檀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