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因此對皇帝生怨,這也是我的機會,去與各領主接洽。”
謝玿轉向資良瑜,問道:
“良瑜,你說,天師,和濯王,究竟是怎麼樣的呢?目的何在?也許只有親自……唔唔。”
資良瑜奪過謝玿手裡的碗,舀了一勺塞進謝玿口中,無奈地嘆了口氣,道:
“笨蛋,先吃飯,要涼了。”
謝玿頓覺有些羞恥,想要奪回早膳的主動權,資良瑜卻強勢地將手移開,堅持投餵謝玿,看著他一口一口吃下去,和聲道:
“你已經梳理得差不多了,知道了疑點何在,也便知道了努力的方向。如今你先安置好伯遠,我們再從長計議。只是眼下,你先給我好好吃東西。”
謝玿放棄掙扎,乖乖地接受投餵,目光未曾從資良瑜臉上移開,看見他專注的神情,心間隱隱發燙。
資良瑜見謝玿聽話,慢慢開口道:
“我會帶伯遠回去,向伯母傳達你的心意,而後我先去南方打探訊息,若能先找到烏良枝,也會省去許多麻煩。但是你一個人留在京城,要照顧好自己。”
“你便如你所言,爭取太子,謀劃朝堂,與領主接洽。在皇帝啟程去封禪前,就是二月底,不管怎麼樣,立馬從朝堂抽身,辭官也好,逃命也好,給自己留好後路。我會在南方等你,在你想要見到我的時候,我答應你,哪怕在任何地點。”
“可你必須答應我,無論如何,你都要鋒芒盡收,安危為要,我不想你犯險,在我無法陪伴在你身旁時。”
資良瑜的聲音有些低沉,神情也帶上一絲難過,道:
“我知道這裡有你愛的人,甚至是一草一木,你想完完整整護住他們,拼了命也想。但是謝玿,我們做不到隨心所欲,盡力就好。”
謝玿看著資良瑜的眼睛,後者卻突然移開了視線,偏向一邊,低頭掩去神情。謝玿愣住,忽而明白,心便開始疼。
他抬手撫上資良瑜的眼,讓他與自己對視,正見資良瑜眼尾泛紅,謝玿不禁鼻尖發酸。
資良瑜察覺到自己失態了,眼睛轉了轉,努力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可他一開口,情緒瞬間繃不住。
眼淚慢慢劃過臉頰,資良瑜臉上透著一股濃濃的哀傷,聲音低迷,道:
“可我真的很自私,我真的害怕再次失去你。我只想陪你終老,甚至永遠永遠。”
“謝玿,你答應我,保護好自己,等我歸來,與我重逢。我也答應你,無論結局如何,我都陪你走下去。”
資良瑜說著,腦海中浮現那副血腥的畫面,害怕是過去,更害怕是將來。
“只要我在你身旁,就不會讓你受傷,你不會孤單一人,更不會戰死沙場,千難萬難,都不分離,好不好?”
謝玿眼中難過與溫柔夾雜,他接過資良瑜的碗放在桌上,將資良瑜摟進懷中,緊緊擁抱,輕聲道:
“我答應你……我一定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