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玿看著眼前父子兩拌嘴,笑將起來,今年可真熱鬧,說實話,謝玿心裡是開心的,許多年不曾像這般熱鬧過了。
馬車停下,太子先一步下車,而後將莫文泰抱下,一抬頭,就看見階上站著的資良瑜。
資良瑜見到太子,彷彿在意料之內,朝二位殿下遙遙行禮。謝玿來到太子身旁,請道:
“殿下,請移步。”
太子與莫文泰走在前,路過資良瑜身邊時,謝玿與資良瑜目光交匯,兩人會心一笑,資良瑜立即跟上,湊到謝玿耳邊輕聲道:
“辛苦啦,大家都在中堂,等著你一起用膳呢。”
謝玿笑將起來,微微點頭,前方的太子忽而回頭,二人立即各自站好,太子對謝玿道:
“玄珒,你知道我每乍一眼看見良瑜公子,都覺得心漏跳一拍。”
謝玿笑道:
“情理之中,殿下。已經備好午膳,請殿下移步中堂。”
太子疑惑,忍不住問道:
“他知道自己和王玢一模一樣嗎?他知道誰是王玢嗎?”
資良瑜回道:
“太子殿下,草民都知道。”
“嗷——”
太子點點頭,卻還是面露疑惑,他實在想不通,既非雙生子,為什麼長的一模一樣。
一行人在中堂見面,謝皦、謝伯遠及禤蔚皆沒有料到太子會來,吃了一驚後連忙行禮。
太子擺擺手道:
“莫要拘束,我與猗猗,來謝府拜年——欸?禤將軍?你怎麼也在這?”
突然被點到名的禤蔚有些不好意思道:
“回殿下的話,臣也是來謝府拜年的。”
太子點頭,轉向謝伯遠,問道:
“這位便是小伯遠吧?難怪皇長孫這般喜歡,看著聰明俊氣,我也甚是歡喜,玄珒,有這樣的侄兒當真是好福氣。”
“伯遠聰慧討喜,又得殿下賞識,是他自個兒有福氣。”
謝玿回答。
太子轉了一圈,招呼眾人道:
“都坐下用膳吧,莫要拘束,正日就該歡歡喜喜。”
禤蔚笑得比哭得還難看,話雖如此,可太子的身份擺在這,誰敢造次,免得殿下秋後算賬,這一頓飯吃得規規矩矩,少了些趣味。
飯後太子拉著資良瑜談天,謝玿作陪,小殿下自然地拉著謝伯遠便朝外走,謝皦回了自己院子,禤蔚道是要去更衣,也不見了人影。
一僕從匆匆趕來,在謝玿耳畔低語些什麼,謝玿眉一皺,對太子拱手道:
“殿下,臣失陪片刻。”
太子問到資良瑜他的身世,興趣正濃,便由著謝玿去了。
謝玿隨下人來到南廂房,院子中的石桌旁,一個人坐著,靜靜等候。而禤蔚這廝,站在那人身旁,正說著什麼,見謝玿來,禤蔚住口,開口解釋道:
“我回去的路上途徑此地,見烏良枝先生一個人在此處,想來我與先生遭遇相似,故而上前來攀談。”
謝玿看向烏良枝,見對方正看著自己,謝玿微一拱手道:
“烏先生,有何指教?”
烏良枝指了指自己對面:
“謝大人,坐。”
謝玿一坐下,烏良枝便開口道:
“鄙人此番請謝大人一敘,是想再為自己爭取一二。謝大人說自己所行事非常事,又怎知鄙人會不知大人所求?”
謝玿搖頭道:
“這並非你知不知我這麼簡單,謝某並不想把無關緊要之人,拉入局中。”
烏良枝笑了笑,嘆道:
“無關緊要嗎?”
“大人知三人成眾,大人若要成事,需得假他人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