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有大紅包。”
而後謝玿轉向資良瑜,臉頰有些泛紅,湊到他耳旁輕聲與他說了什麼,便立馬紅著臉退開,視線躲閃。
資良瑜瞬間眼眸一亮,嘴角不自覺彎起,目光一直追隨著謝玿,看向謝玿的眼神極具侵略性。
謝皦只覺得好端端被二人秀了一臉,正想說些什麼,廚房來人,火急火燎地要請謝皦過去試菜品,謝皦謝天謝地,立馬隨那人去了。
此刻謝玿完全將朝堂之事拋之腦後,今日除夕,他什麼事也不想。
怎料謝玿剛掛好前堂最後一個燈籠,一道既威嚴又略帶氣惱的聲音在他身後炸開:
“謝玿!”
謝玿不明所以地回頭,這聲音聽著像太子殿下的,不是說殿下傍晚才能回來嗎?
“下面!”
那聲音氣急敗壞地響起,謝玿聞言低頭,正見風塵僕僕的太子殿下,站在梯子下,抬頭怒視著他。
謝玿先是一愣,立馬爬下梯子,放下袖子,朝太子行禮,語氣鄭重:
“臣謝玿,見過太子殿下。”
寫福字的謝伯遠聽到此話,立馬將手中筆一丟,站在謝玿身後學著謝玿的樣子,深躬身,手平舉身前。
在側堂貼福字的資良瑜聽見外面有動靜,端著一碗糨糊就朝外走。
謝玿心知太子這是來興師問罪的,一回來連皇宮都不去就直奔謝府,還是恭敬問道:
“殿下如何會親臨臣寒舍?”
太子正欲開口,視線就與走出來的資良瑜對上,兩人面對面站著,四目相對。
太子大腦好一陣空白,資良瑜率先作出反應,上前來朝他行禮道:
“草民資良瑜,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指著資良瑜,一雙眼快要瞪出來,半晌說不出話來。
謝玿反應過來,暗道不好,連忙起身半推半請著太子往書房走,嘴上飛快道:
“殿下這邊請,待到書房臣再與您詳談。”
太子就這樣被謝玿拉走了,資良瑜也沒想到莫熠會來,緊隨其後,思量著對策。
謝玿請太子在太師椅上坐下,還不等他開口解釋,太子就“蹭”地站起來,怒聲道:
“謝玿,你大膽!竟敢生出那種心思!”
隨後手指一抬,直衝資良瑜門面,問道:
“還有,他是誰?他為什麼長得和王玢一模一樣?”
謝玿掀袍便要跪下,太子怒喝道:
“不許跪!除夕不許跪!”
話一出口,太子都被自己氣笑了,看著謝玿道:
“真是要被你氣死了。”
謝玿站在太子面前,陳述道:
“殿下,如今陛下信任妖道,荒唐無度,棄天下於不顧,殿下您亦親眼所見,君王昏庸,國家必然葬送,古往今來,未嘗聽聞帝王昏庸而能守國者。
如今形勢不利,為這天下著想,殿下您擁躉者如雲,乃是眾望所歸。”
太子眉頭緊蹙,嘴唇張了張,最後他無奈道:
“玄珒,我是太子,而陛下,是我的父親。無論是為臣之道,還是孝道,我都不忍這般做。”
“我知你心繫黎民,故而我收到你的信,雖盛怒,卻也情有可原,並未將此事上報陛下,而是私心先回來見你。”
“我相信陛下不過是被一時矇蔽,現下不宜封禪,我會與陛下說,若他執意如此,還望你們多為之解憂,將封禪負面影響降至最低。”
“往後你莫要再提出此等荒唐事,我把你視作摯友,故馬不停蹄來見你,你也莫叫我為難。”
謝玿心如明鏡,瞧出了太子內心的猶豫,知他有所鬆動,故而謝玿斬釘截鐵道:
“您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