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邇兄,今日我左敬忽覺你是真男人,膽識過人!”
衛邈冷哼一聲,對左敬道:
“大可不必。”
謝玿忍不住笑起來,隨即內心感慨,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將性命託付在衛邈身上,與他榮辱與共,確實是命運無常。
衛邈飲完茶,便自稱有事在身,先行一步,與二人辭別。
謝玿只當衛邈是不喜與自己相處,並未像左敬那般百般挽留,只對左敬道:
“衛卿要事纏身,你又何必強留?”
只是他心下生出些不痛快,衛邈似乎很厭惡自己。
兩人聊著聊著公事,話題就歪到謝玿的私事上了。
左敬有些悶悶不樂,對謝玿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身邊只有一個養女一房妾室。像衛邇,至今未婚娶,前些年老母過世,留他一人形影相弔。這人丁稀薄,總不是什麼好事。”
謝玿回道:
“不想續絃,這樣便好,我不比你有福氣,兒女雙全。況且,國事未定,家事難興,想來衛卿亦是如此。”
左敬臉上露出一絲落寞,道:
“想當年,你與公主琴瑟和鳴,可惜紅顏薄命,也沒能留下一兒半女,叫你就這般渾噩地過了幾年。”
“早知你情深至此,這門婚事,一開始便莫要定下。”
左敬想到一件荒唐事,把自己逗笑了,對謝玿道:
“當初我和盧子都還只當你好男色,喜歡那時的丞相王玢呢!現在想來,還挺荒唐的。”
“不過王玢,除了人有點怪,論樣貌才情,那樣不是世間一流?若非惡名昭著,怕是天下女子都要為他痴狂。”
“我還記得,他對你,格外偏愛。為他傾心,也不為過。”
“誒,說起這個,盧子都啊,在外領兵打仗呢,我今日便與他修書一封,他定是不會拒絕……”
謝玿聽著左敬講當年事,抑制不住地笑,半是唏噓半是感嘆。
不多時,與左敬敘完舊,謝玿也起身辭別。左敬長吁短嘆,自知留他不得,道是回頭領著妻兒上謝府去作客。
謝玿從左府出來,又提著謝禮來到安遠侯府,拜見安遠侯夫人。
安遠侯府明哲保身,不參與前朝事,與朝臣自然少往來,謝玿表明來意,簡單寒暄兩句,便離開。
謝玿回家,資良瑜早早在門口候著,見謝玿的馬車來了,撐著傘便迎上來,自然地伸出手,扶他下馬車。
謝玿剛站穩,手中就被塞入一個湯婆子,謝玿看向資良瑜,資良瑜莞爾,道:
“莫凍著。”
謝玿與他一同入府,好奇地問道:
“你在門口等了很久嗎?”
“我才出來,感覺到你要回來了,便來迎你,或許是我與你心有靈犀。”
謝玿低頭一笑,手中的湯婆子暖,心更暖。愛人陪伴,好友同行,好些年沒這般舒心過。
是夜,湘君院。
資良瑜坐在桌前,靜候著,一隻手挑開珠簾,一道月色人影從裡屋走出,輕笑聲如月下清風。
“找我,是有事相求嗎?”
資良瑜抬眸看著月老,道:
“麻煩你了。”
月老感嘆:
“可不是嗎,才回去,聽見你心裡千呼萬喚,巴巴地就來了。”
月老將資良瑜上上下下看了個遍,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和聲道:
“君璵,看到你開心,我覺得值了,千百年來,終於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
“說吧,你想要什麼。”
資良瑜心懷感恩,聲音和煦:
“以月華,掩神息。”
月老笑起來,看著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