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你那幾個兄弟的氣。”
朱聘婷一隻手搭在格日勒的肩膀上,醉眼朦朧說道。
格日勒眼中晶瑩閃動幾息,笑道:“阿孃,兒子來找您自然不是為著這些的,兒子只是想看您過得好。”
這句話似觸碰到朱聘婷的傷心處,她喃喃自語道:“好,阿孃這些年過得極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日子怎能不算好呢?
只是這世間又有誰能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呢?我只不過想要一顆他的真心,怎麼就這麼難?”
格日勒就著自己理解的意思,安慰她道:“雖然阿爸在草原上又娶了別的女人,可這些年他酒醉之後掛念的只有您一人。”
朱聘婷冷嗤一聲:“他?他豈能值得我這般掛念,你阿孃想要得到的只有那一人,可惜他娶了別人,與別人生了孩子。”
說完她大笑出聲,聲音裡透著無盡的寂寥。
這些年的隱忍與落寞,都在這個春日的夜盡數綻開,屠戮著她的心。
她將手中一盞酒飲下恨聲道:“我得不到他,別人也休想。最終他到底是死在了我的手裡,連帶著他那些可惡的家人。得不到的就是要毀掉才更暢快。”
聽到此處公子川翻身趴下,一雙眸子亮的嚇人,直直的看向下首之人。
“阿孃,您可是喝醉了?我送您回去吧。” 格日勒聽不懂她說的話,只以為她是醉糊塗了。
“我沒醉!我怎麼會醉?”朱聘婷擺著手還要再喝。
格日勒無奈起身,將一旁侍候的丫鬟喚來,讓他們送長公主回房歇息。
他原以為阿孃這些年深愛之人一直是阿爸,二人因著身世背景不得不分開,原來這一切不過都是阿爸一廂情願為他編織的美好謊言。
阿孃的心裡掛念的一直是別人,這個人究竟是誰?
他兀自搖了搖有些脹痛的頭,回屋去歇息。
房頂之上公子川深深吐出一口鬱氣,久久不能回神。
當年之事,當真是她的手筆。
他鬆開緊緊握著的拳,起身原路返回內院。
回到窗前,聽得屋內沒有動靜,這才在窗子上輕敲三下。
屋內黑衣侍衛早就整理好衣衫,上前來開窗,二人一個入內,一個出去,相顧無言。
公子川瞧著床榻之上深睡中的人,轉身坐回圓椅之上,對外間吩咐道:“來人,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