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呂府正堂,趙婆子抬眼便見那堂上正坐一人,面色白淨,威嚴肅穆,帶著懾人的氣勢。
她忙不迭上前行禮,快速將今日所見詳說一遍。
呂公公聽完,吩咐一旁的來喜,讓他將人看好,他親自帶上一隊侍衛去找尤氏。
尤氏正沉浸於大仇得報的欣喜之中,突見呂公公帶著一隊人衝進屋子,嚇得癱軟在座上。
“你若從實招來,我還可念在故去大哥的份上,饒你一命。”呂公公落座後,面色陰沉道。
眼瞧著這些凶神惡煞,身帶肅殺之氣的人進屋,尤氏猶自強撐:“我不知你說的是什麼?既然你已不念我這個寡嫂的恩情,兩家不再往來便是,何故今日又來登門擾我清淨?”
呂公公一抬手,旁邊的侍衛將尤氏拉到地上,讓她跪好,手中寒光一閃,一柄刀就架在尤氏脖頸間。
她被嚇的身子止不住抖動起來,強壓下心中懼怕,猶自掙扎:“宋婉茹明明是自作孽不可活,與我何干?。”
呂公公眼神微眯,冷冷道:“你怎麼是她出的事?可見此事就是你指使,若是你現下還不說,便到閻羅殿裡去說吧。”
他聲音未落,那侍衛就將手中刀舉起,竟似真的要將她人頭砍下一般。
尤氏立刻就怕了,震顫出聲:“我說!”
當下將那人來時與她說項的事一五一十的道出。
自呂秋明身死之後,尤氏就對宋婉茹起了歹念,深以為是她害的自家兒子。
只是她一深宅婦孺哪裡有什麼可以報仇的手段,可巧那日下葬過後,眾人離去,院外來了一人,那人長得一副尖嘴猴腮樣,三白眼,身上衣衫也顯得不甚合身的樣子。
進來便對著尤氏哭訴一番,言明他與呂秋明一向以兄弟相稱,如今兄弟過世,他才得了信來探望,竟是連最後一面都沒趕上,言談舉止間頗有些憤慨之色,一副要為呂秋明報仇的樣子。
尤氏便將他喚到近前,二人相互籌謀一番,才有了今日之事。
呂公公不耐煩瞧向外面漸漸暗下去的天光。
“你可知道那人的住處?”
尤氏連連點頭,道出一處所在。
呂公公當下去趕赴救人。
………
宋婉茹昏沉醒來時,就覺得頭痛欲裂。
她被人用繩子縛住了手腳,動彈不得,想要開口求救,口中被用布塞住,發不出聲響。
周圍潮溼一片,有一股子黴味,似是在一處常年見不得光之處。
她皺著眉頭思索昏迷前的記憶,她隨著那丫鬟往回走的時候,就被人用帕子捂了口,昏過去。
頭頂上現出一片亮光來,似是蓋板被人從上面開啟。
宋婉茹明白過來,這處顯然是一個廢棄的菜窖。
聽得上面一陣窸窣之聲,有兩人在交談。
其中嗓子尖細的男聲哀求道:“你就讓我下去試試唄,那呂公公是個太監,他這娘子說不定還是個完璧之身,且讓兄弟我先快活快活,反正她早晚都是個死。”
另一道悶沉聲音道:“不行,主家的銀子還沒讓人送來,若是她受不得你的屈辱就這般死了,你我都活不成。”
聲音尖細男子似有不解:“她既然都是個死,早死晚死有何區別?”
那悶沉男聲道:“你都知道她身後是個什麼人物,咱們此番招惹上,若是處置不當,只怕也要活不成,還是要先留下一條後路才好。”
“那你所說的這後路是何人?”尖細男聲好奇問道。
見他半晌不語,似有忌諱,尖細男聲不耐道:“”反正都是你說了算,現下我不管那許多,你到時候只管將銀子分我,讓我好好找幾個窯姐快活快活。”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