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的卻顧不得換。
當即將屋門帶上退出去。
李正澤瞧著懷裡的人兒,捨不得放開,抱她進到側室,伸手為她除去衣衫,輕輕放進木桶裡。
氤氳霧氣中,女子呼吸輕淺,唇瓣微張,肌膚嬌嫩似盛開的花瓣,讓人不忍移開目光。
李正澤強制自己不去瞧她別處,蹲下身目視前方,心無旁騖為她清洗肌膚上沾到的汙泥。
指尖傳來的溫軟觸感是他二十多年來不曾感受過的,女子發出一聲輕淺嘆息,似被熱水泡的極為舒服。
眼角餘光掃視過她身前那抹粉色肚兜,上面一株並蒂雙蓮開的正盛。
他腦海裡似是被春日裡的爆竹炸過,轟隆作響。
他緊抿著唇,卻見她身子似是支撐不住滑進水中。
他趕忙起身上前,將她撈起。
女子柔弱無骨的身軀溼漉漉的貼在他的衣袍之上,滿室旖旎。
他神思微轉,掙扎幾瞬,終似是放棄般,喃喃低語:“是你先招惹我的。”
一手擁她在身前,一手將身上長衫褪下,抱著她一同入水。
溫熱的水熨貼過二人肌膚,他卻覺得這木桶中的水熱到滾燙,燙的他坐立難安。
女子渾然不知,頭背對著他倚靠在頸間,溫熱呼吸打在他的頸窩裡,熱意上湧。
他強忍著不去看,手順著起伏的肌膚去為她清洗身子。
滿室氤氳中,只能聽見水流聲和男子隱忍的呼吸。
女子烏黑長髮漂浮在水中,蓋住水下的光景。
他細細為她揉搓著髮絲,直到洗的順滑,方才作罷。
長長吐出一口氣,不經意間瞧見那隱秘處的兩朵紅梅,他頓時覺得似有一把火從尾椎骨一直燒到耳朵尖,將他燒的險些失掉理智,喉結微動,扭過頭去強行鎮定心神。
站起身,將她抱出木桶,抽出幹帕子為她擦拭乾淨身子,將人放進早就暖好的被子裡裹好,
這才又重新踏入側室,幾息之後,傳來男子陣陣隱忍的聲響和水聲,良久之後,一聲悶哼,似是連日來的壓抑得到紓解,一切歸於平靜,只留下木桶中的陣陣漣漪。
李正澤換好衣袍,喚人來將暖爐燒的更旺。
侯媽媽端來兩碗薑湯擱在床榻旁的方几上,而後退出去。
他給她絞乾了頭髮,從帳子裡伸手端起一碗薑湯,拿起湯匙喂到她嘴邊。
女子微蹙眉頭,極為抗拒,不肯喝下。
李正澤瞧著她唇邊的褐色薑汁,眼中眸光閃爍,端起碗喝下一大口,俯下頭去,渡到她口中,如此這般讓她喝下兩碗,才放下心來。
摸著她額頭,並未發熱,這才將她擁在懷中,輕拍她後背安撫著。
一夜無眠,直至天邊微亮,他才沉沉睡去。
裴文君是被嚇醒的,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入水時驚恐一瞬,睡夢中都是被重物不斷往下拉,一直下墜,似永無止境。
她睜開眼,一切恢復平靜,天光大亮,身邊只有男子的呼吸聲。
他斜眉入鬢,鼻樑高挺,一粒褐色小痣點綴在鼻尖,臉頰微紅,氣息熱得燙人。
裴文君腦海中的回憶去而復返,昨日落水後只睜眼時模糊一瞬便瞧見他慌亂緊張的神情,。
她神思縹緲,轉頭瞧向外間,晨光斜斜灑進屋子,滿室鍍上一層金黃。
此時她才察覺出身邊之人的不對,當即伸手探上他的額頭,燙的厲害。
屋內寂靜無聲,屋外幾人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一早二人皆未傳喚,也不知裡間是什麼情況。
芸兒只得叫來侯媽媽商議。
侯媽媽昨夜裡聽芸兒說自家小姐落水也是擔心的一夜未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