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卻得不著機會,藉此兩家聯姻才算是達成目的。
父親為官本是極為注重官聲,今日自己惱怒之下做出這般事,只怕他會受連累。
她揚手拭去眼下的淚痕,抬頭看天,無意間瞧見那二樓的窗子開著。
適才與她鬥法的兩人正望向她,那眼神裡似乎帶著一種悲天憫人的憐憫。
她恨恨回瞪他們,她還有郡主可以倚仗,自會為自己蹚出一條路來,。
思及此,她站直身子帶著丫鬟向著公主府的方向走去。
她二人才收回目光,門外芸兒帶端著首飾盤子的掌櫃走進來。
王掌櫃上前對裴文君行禮道:“適才多有不便,沒有跟大小姐打招呼,前幾日裡東家已經來交待過,咱們這鋪子也是小姐的陪嫁。”
見她疑惑,王掌櫃的開口道:“咱們這處是老太太為大小姐存下的嫁妝,先前本來準備為您在江南安家,是以京中這些鋪子才沒有事先聲張。”
裴文君訝然,馮青瑤一雙美眸瞪的眼珠子差點落到地上。
王掌櫃的將首飾盤子上紅布掀起,露出一支金簪來。
比適才樓下那枚金簪更粗一些,頂上鑲著的碧綠翡翠比適才那顆大了三倍之多。
他赧然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還請小姐恕罪,這塊翡翠料子原是上次大爺入京帶過來的,要做支金簪送與您當做賀禮的。
只是那材料上有一處裂紋,避開那處裂紋只得了這麼大的翡翠,那塊被裁下來的邊角料被在下做主做了個小的放到鋪子裡去賣,沒成想今日惹出這般事端。”
馮青瑤瞧著那枚金簪連連咋舌:“文君,想不到你這般深藏不露,有這麼好的一支金簪,誰還能看得上適才那小小一支。若是讓常玉秀知道,她不得氣得撞牆。”
裴文君衝著王掌櫃微笑搖頭示意自己並不在意。
王掌櫃又看向馮青瑤道:“這位馮姑娘適才為我家小姐仗義執言,現下還有一支紅寶石的金簪不知您喜不喜歡。”
說完將紅布盡數掀開,又露出一隻金簪,上面點綴的紅寶石如石榴籽般火紅耀眼。
馮青瑤拿過來瞧,甚是喜歡的模樣。
轉念想起什麼,嘆息道:“只怕我身上的銀子不足以買下此簪。”
王掌櫃看裴文君一眼,繼續道:“這是送與馮姑娘的。您以後常來照顧小店生意便是。”
馮青瑤一臉開心模樣,當即讓裴文君將簪子替自己簪上,點頭道:“是要常來。”
回去的馬車上她連連嘆息:“早知那琳琅閣都是你的,我還送你什麼首飾,現下倒還讓你破費了。”
裴文君淡笑:“你這份心意我已心領,今日掌櫃所說鋪子是我的陪嫁一事還煩請你保密。”
馮青瑤點頭應下。
隨後幾日,常玉秀在琳琅閣花千兩白銀買下一支金簪送與清河郡主做生辰禮的訊息傳的滿天飛.
言官彈劾的摺子遞到內閣,直言兵部侍郎府中小姐花銷巨大,來源不明,常侍郎教女無方,應當嚴查。
亦有言官彈劾李家作為夫家,沒能約束好後宅。李常氏囂張無度,還想要當眾傷人,該由夫家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