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秀面上帶著幾分獲勝者的姿態,走至她二人身前。
奚落道:“我還當未來的平陽王妃多大的手筆,手裡竟然連一千兩都拿不出。”
裴文君不怒反笑,聲音高了幾分道:“那自然是比不得兵部侍郎府上的千金,紋銀千兩也是小菜一碟,不知府上大人月俸幾何,可供得起常姐姐的開銷?
常姐姐捨得花下千兩紋銀為清河郡主買生辰賀禮,當真是姐妹情深呀!”
常玉秀面色白了幾分,暗道不好。
周圍看完熱鬧四散開的人群也都回頭看向常玉秀,想要聽她如何應答。
常玉秀一臉怒色,指著她罵道:“裴文君你心思惡毒至此,比你面上醜陋疤痕還要可憎!原來一開始你就故意讓她將價格抬高,誘我出價。”
裴文君面色淡然:“知道了你還上當,自己蠢笨還怨得上旁人?”
馮青瑤見不得裴文君被罵,冷冷出聲:“我們不過是叫價。你一口一個醜陋,那日在你府中也不知道是誰設計構陷害人反被他人汙了清白。”
周圍人一片寂靜。
原就有傳聞兵部侍郎府上的千金是因被底下人汙了清白才不得不草草嫁給李家二老爺府上不學無術的庶子,不曾想還有這般隱情。
常玉秀回想起那日之事,搖搖欲墜,幾近跌倒。
眾人見她一陣心虛模樣,更是信上幾分。
他身後的李正孝面色猶疑看向她,低聲問道:“她說的可當真?”
聲音雖小,但因此時周圍一眾人都默不作聲的瞧著他們這處,說的話自然被大家聽到。
馮青瑤往前走出一步,對上李正孝道:“李公子還是要小心些為好,如此心腸狠毒之人夜半在側,小心命丟掉都不知道如何丟的。”
常玉秀被她話刺激得發狂,拿出匣子裡的金簪就欲刺向馮青瑤。
馮青瑤嚇得往回跳開,常玉秀也被李正孝捉住,大庭廣眾之下,他豈能容她發瘋。
對方畢竟是當朝閣老之女,若因此受傷,免不得連累自家,當下拉著常玉秀往外走。
王掌櫃適時站出來,請裴文君和馮青瑤上樓稍歇,喝茶壓驚。
待上樓入了雅間,馮青瑤有些後悔適才快言快語。
坐下喝口茶道:“父親平日裡教導我要謹言慎行,她若今日不是那般強勢,一個金簪讓給她也沒什麼。”
裴文君笑道:“你讓她一次,就要讓她千百次。”
馮青瑤點頭贊同,繼而面上帶笑看向她道:“適才你可瞧見她那個猖狂的樣子,還要傷我。父親若問起我來,我就這般說,反正大家也都看到她動手險些傷到我。
裴文君為她斟茶:“今日之事原也是因我而起,她若嫉恨也只會找我麻煩,你不必憂心。”
她站起身將樓上窗子開啟,就著視窗看過去。
見她如此,馮青瑤也走過去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瞧。
街邊的馬車旁,常玉秀猶自拉著李正孝的衣袖,不讓他走。
兩人爭吵幾句,李正孝似是面色不愉,甩開她上馬車後揚長而去,就連她摔坐在地上也不曾管。
立於一旁的侍女將常玉秀從地上扶起,拿出大氅與她披上。
馮青瑤咂舌:“先前瞧她身形似乎更豐腴些,還以為是在李府上養得好,看來咱們這位常大姑娘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常玉秀面上淚痕未乾,眼中恨意更盛。
她本以為能嫁到李家是上天給她一個改錯的機會,讓她以後能相夫教子,幸福美滿。
嫁過去才知,李正孝早就在煙花柳巷裡玩壞了身子,更無意於她這副殘花敗柳之身,二人一直未圓房。
娶她不過也是府上李二老爺的意思,他一直想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