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枝面色惶恐:“小姐,這些年待我極好。”
常玉秀嘆息一口道:“你也知道我現下在這府中的處境,我不能再坐以待斃,只能靠自己爭取。你要幫幫我。”
瓊枝看著自家小姐可憐模樣,心疼不已,開口道:“小姐,要我如何幫你?”
常玉秀讓她附耳過來言語一番,瓊枝點頭應下。
翌日,常玉秀讓下人藉著李二老爺的名頭將李正孝誆騙回來。
李正孝回來才知是她的主意,當即正要拂袖而去,被常玉秀拉住。
常玉秀按住心底裡的反感,面上含笑。
言道:“夫君,你不喜我,我自是知道的,斷然不敢給你找不快。只是有一事還想與你商議。”
李正孝甩開她攀附上來的手,轉頭望向她。
她淡笑開口:“伺候在我身邊的瓊枝,已然到了說親的年紀,我本想著給她添上幾抬嫁妝,嫁個好人家。只是我二人自小一同長大,我心下自然捨不得她。”
她說到此處,戛然而止,端起一旁的茶盞喝茶。
李正孝走至她身前,急切問道:“你待如何?”
自常玉秀進門那日他就對瓊枝動了心思,只是礙於新婚不久,不好找她討要,現下見她主動提起,怎能不心動。
“現下我已勸得瓊枝答應跟你。如此這般,我姐妹二人便不會分開,夫君覺得如何?”她語氣淡然。
李正孝求之不得,當晚,就留在她為二人準備好的房中,又喝下瓊枝端來的酒。
翌日一早,身旁人早就不見身影,李正孝瞧著身下那一抹殷紅,猶疑不已,這是又行了?
這些年他流連於煙花柳巷間,早就虧空身子,用起來也是時好時壞,因此愈發沉迷於青樓女子的嫻熟技法。
現下在此處又重新恢復雄姿,心下高興,連帶著看常玉秀都覺得順眼幾分。
之後一連幾日他都是留在瓊枝房中,不過她房中喜好倒是不同,都是先讓他喝下藥酒再讓他進房,白日裡卻是見不到瓊枝的身影,他心中不免起疑。
這日他偷偷藏著心眼,將那藥酒趁她不注意的功夫倒進一旁的花盆裡,仍舊似是往常的樣子睡在她榻上,然後裝作睡熟的樣子,等著瓊枝進來。
沒成想等來的卻是常玉秀。
常玉秀只是和衣睡在他一旁,並不做什麼。
他當即明白過來,起身離去,惱怒於她主僕二人合夥騙他。
自此後,便不再去她的院子。
瓊枝不懂自家小姐此番做法的用意,直待不久後,常玉秀傳出有喜的訊息。
李府眾人待常玉秀又似如新入府那般看重。
李正孝大怒,去到常玉秀院子裡大鬧一通,怒道::“說,你懷的誰的種?我都不曾碰過你!”
常玉秀嗤笑出聲:“夫君,莫要胡言亂語,我肚子裡的自然是你的。雖說你是個銀樣鑞槍頭,可前些日子夜夜宿在我院中,大家可都是看到的。”
李正孝被她言語譏諷的面色一滯。
“你胡說,與我一處的明明是瓊枝。那日還有......”
\"還有什麼?\"常玉秀說著舉起胳膊,腕子那裡有一處淺淺的疤痕。
\"夫君是說這個嗎?也是我的。\"常玉秀笑得猖狂肆意。
“你!”朱正孝大怒著就要上手打她。
常玉秀猙獰咆哮道:“你打我便是打你李家的子嗣!你就不怕絕後嗎?”
朱正孝被她嚇住,此話確實不假,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有這個子嗣,只得由著她去。
常玉秀現下在李府也算得上是個能說上話的主子,先前聞得裴府出事,未能趕得及去落井下石。
現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