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公公何時見過她這般模樣,當下心底裡喜歡得緊,未曾想過她還能有這樣一面。
他近年來也是老了,趕上休沐回了府裡冷冷清清,身邊也是想有個知冷知熱說貼心話的人。
素了這些年,如今身居高位,京中有心的得了信,自然是找了那些姿色不錯的由著他挑選。
京中官場關係一向盤根錯節,他也怕被人送了一把刀在身邊,這才私底下找了遠在江南當差的義子安排此事。
江南水鄉生出來的姑娘自是柔美溫婉,他一眼見著宋婉茹的時候便相中了。
管她什麼罪人之女,只要他想,自然是能盡數保下她的家人。
只是看她白日裡面色憂愁,見他就躲的樣子,他又無端氣惱。
夜裡行起事來自是也顧不得她的感受,只是胡來,事罷見她一身的傷,他身體乏累的同時也不由懊惱。
她本是宋家嬌養著的女兒家,知書達理,長相絕佳,被送來伺候他一個閹人自然是委屈了些。
但其他的想要什麼沒有,如今的他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便是那幫酸腐大臣都比不得他自小陪著皇帝作玩伴的情誼深。
半月前,夜裡他發瘋又弄得狠了,這才藉著宮裡事忙讓她好好養傷。
不成想她先丟擲了由頭招著他回來,鐵樹開花,哪裡見過這些,急急的就要回來看。
宋婉茹用手指勾著他腰間的革帶往裡間走,面色羞怯,舉止溫柔。
呂公公心中大喜,當即快步跟上走至床榻邊,他正要伸手去解開外衣。
她伸手止住,“今夜就讓妾身來服侍夫君吧。”
說話間,她伸手為他更衣。
呂公公由著她手中動作,心中暢快萬分,這些年來隱匿在心口處的一點遺憾竟有幾分消散。
他伸手要去榻邊的櫃子裡摸那條軟鞭。
宋婉茹嬌怯開口:“說好了讓妾身來服侍您,今夜夫君一下都不要動。”
呂公公眯起眼睥睨著她,目光裡夾雜著幾分探尋的意味。
這一夜,呂公公似是重新活了一番,初次體會到不同凡響的登頂快意。
天還微亮,他醒了過來,懷裡攬著的女子髮絲如瀑,面色微紅,昨夜鬢邊的細汗已淡了下去。
他輕手輕腳的將手抽出來,下了床榻,拉下簾子,走出門去喚了小廝為他更衣。
伺候的小太監來喜一向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昨晚他在外間守夜未曾聽到屋內女子如之前那般的慘呼聲,聲音裡倒似是宮中的黃鸝,嚶嚀婉轉,時不時還夾著幾聲嬌俏的笑。
今日看老祖宗面色紅潤,意氣風發的模樣,打心底裡有幾分豔羨,那事竟有那般補精氣神?
呂公公一眼便瞧出他的心不在焉,開口道:“心中有事?”
來喜忙跪地磕頭請罪:“老祖宗恕罪,小的該死。”
他身子輕輕戰慄著,如往常一般的一腳並未到身上,他偷偷抬頭去看,見呂公公兀自整理著衣袍,慌忙上前繼續為他更衣。
“今日咱家心中高興,不怪罪你。你讓院子裡伺候的人都安靜些,別吵著人。待她醒了,將家裡的管家鑰匙全都交給她,庫裡有什麼她喜歡的,由著她用。”呂公公這般吩咐著。
來喜以為聽錯了,眼中現出錯愕來。
“臭小子,聽見了嗎?此後她就是這院子裡的當家主母,你們都要盡心伺候著。”呂公公作勢要打。
來喜趕忙抱頭,連連稱是。
他心中震驚於呂公公對那屋中女子的看重,竟捨得將滿院傢俬盡數交到她手上。
呂公公在宮裡也沒有什麼花銷,都是底下這些小的給他上供,皇帝三不五時也總有些賞賜,是以這些年積蓄頗豐,就這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