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研究微生物武器,是針對特定民族的微生物武器,也就是病毒和細菌武器。
西方國家都不相信俄羅斯的說法,甚至沒有西方媒體報導俄羅斯的說法。可是他知道,應該說他忽然意識到,俄羅斯的報導是真實的。
他本來也疑惑過,研究就研究了,病毒就是病毒,做動物實驗可以理解,可是為什麼要拿人來做實驗呢?難道不拿人來實驗結果就不準確嗎?
一個同事悄悄對他說,你注意到嗎?拿來當實驗體的人都是俄羅斯人,是生活在烏克蘭的俄羅斯族的人。當時他很氣憤。因為他就是半個俄羅斯人。他反問:俄羅斯人和烏克蘭人在基因上有什麼區別嗎?那人說:有沒有區別不去管他了,反正不是針對我們。
那個人在戰爭爆發前成了他的領導,就是那個研究所的科技總監,是個祖祖輩輩都生活在伏基的人,換句話說,是個百分之百的烏克蘭人。
瓦西里說:我問過他,既然基因族群是一樣的,針對俄羅斯人還是烏克蘭人有區別嗎?病毒和細菌難道還會先看護照決定是否進入這個人的身體嗎?他沒有回答我,因為他回答不出來。
後來,他們那些被及時轉移出來的同事都被送往世界各地的其它研究所去了。他就被送到了這裡來。由於他之前既是醫生又是研究人員,在這裡,他獲得了特殊待遇,可以仍然既當醫生又搞研究,而且可以在兩個區之間跑來跑去。
瓦西里給波歷看了他家人的照片。他說:可惜我只帶了這麼一張印出來的照片,其它都在手機上。到這裡後,手機沒有了。他就失去了其它所有照片。他說,他最後一次跟妻子和兒子聯絡還是在澳大利亞。
他的妻子真的是個美女,那時的她還很年輕。照片上他們的兒子還很少年,他說那時還在讀中學。
波歷問他:你是什麼時候到這裡來的?
他說:九年前。那時我在澳大利亞已經待了好多年了,而且正跟妻子商量是我回去還是她們到澳大利亞來的問題。那時戰爭已經結束了。正商量著,有人告訴我,有一個研究院需要我,我可以先去看看,滿意就留在那裡,不滿意就回來,回烏克蘭也行。於是我就來了。來了之後,我滿意也好,不滿意也好,反正就只能在這裡了。
他的表情很平靜。波歷知道,這是這些島上歲月磨鍊出來的。波歷自己就有充分的體會。
九年前,也就是說,瓦西里到生命島來的時候,是波歷在這裡的二區已經待了七年之時。推算下來,瓦西里的年齡應該跟他差不多。那時的瓦西里,早已是雙博士加雙教授了,年輕的教授。而波奮力出來的時候,還只是一名普通的研究人員。當然,那時的波歷比後來的瓦西里更年輕,年輕九到十歲。如果我還在上海,或許也是教授了。波歷胡思亂想著。
據瓦西里自己說,他到這裡以後應該沒有被轉基因過。這應該沒錯,在他告訴波歷他就是俄羅斯+烏克蘭人的時候,波歷就有些疑惑,因為他的長相就是那一帶人的。
今天是瓦西里回四區的日子。昨天晚上波歷跟他喝酒喝到了下半夜,先是喝特伏加,然後波歷說,改喝金湯力吧。瓦西里聽了很高興。他說:金湯力!你也喜歡?我也喜歡。
最後他們倆也不知道是誰扶著誰,反正是瓦西里歪一下波歷跟著歪一下波歷向這邊歪瓦西里也向這邊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的宿舍,不知道是怎麼上的床。
結果是,波歷聞到一股好聞的香味。他轉過去,香味就沒有了。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對面的人也睜開眼睛。他一下子坐了起來,他叫著:瓦西里!瓦西里也一下子坐了起來,他叫著:波歷!你們怎麼進來的?
波歷當時就想到了,他們當時是幾乎喝醉了的。瓦西里對著他,卻說的是複數“你們”。他這樣的前言不搭後語整個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