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08年8月22日)
我簡單地分析如下。
第一,阿爾貝特擁抱了一下格萊格,然後轉身離開。他離開後,格萊格開始搖晃,應該說,格萊格向後倒去。我託了他的背一把,他立了起來,我的右手去扶他的前面,碰到了一個圓圓的小東西,我無意識間抓住的是一把匕首的圓柄,感覺到這把匕首在我的手裡進一步深入他的胸脯。可我當時什麼也沒有意識到。格萊格再次往後倒的時候,我無意識間把那把匕首拔了出來,導致他胸前的血井噴而出,噴在我的手上,我的身上。
第二,這把匕首當然不是我的,更不是我捅入格萊格的胸膛的。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阿爾貝特捅的,另一種是隔著這兩個人站在我正對面的那個年輕女記者捅的。但我只看見阿爾貝特擁抱格萊格,擁抱時他的右手在格萊格的左側,因為接下來他用它拍了拍格萊格的肩膀。而他的左手當時在格萊格的右側。我沒有看到他的手伸向格萊格的胸口,其他人應該也沒有看到。如果說是對面那個年輕女記者乾的,我也沒有看到她有什麼手的動作。我認為,阿爾貝特乾的這種可能性最大。但也不能排除女記者的嫌疑。
第三,阿爾貝特的全套動作都不是常規性的。我是說,我從來沒有見他擁抱過什麼人。而且他接下來還用右手去拍格萊格的肩膀。在我看來有欲蓋彌彰的嫌疑。如果他以最快的動作把匕首捅入格萊格的胸膛,然後用最快的動作象個魔術師那樣把手抽出來去拍對方的肩膀,就是為了告訴大家,看見沒有,不是我乾的,我的手在他的肩膀那裡。這反而更可疑。再說,我們親眼見過他用鐳射槍毀屍滅跡和射擊雲吳。他是絕對幹得出這種事情的。
第四,從動機上說,我們的這次示威是讓他大大地丟了面子的事情,而格萊格成了我們示威群眾的代言人,他必然是恨透了格萊格的。他絕對有殺人的動機。他反而微笑著去拍格萊格的肩膀,說找時間再談,怎麼看也是裝出來的。應該說跟他拍格萊格肩膀一樣,更象是掩飾。
第五,倒回去看,那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本來已經轉身離去,忽然又轉過身來,走到我面前,對我說“好好幹”。簡直是莫名其妙。這個老人整個就是一個莫名其妙。我到這個細胞灘之後,先後見過他幾次。每次都改變了我的命運。似乎他對我非常器重,可是他為什麼器重我,卻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這個老人是誰,又是一個謎。從阿爾貝特對他的敬重看,他是阿爾貝特的上司,這一點應該可以確認。阿爾貝特沒有向我介紹過他,我也沒有問。我知道,在這裡,任何多餘的問題都可能引出問題,弄不好就會引出災難。但從先後在這裡見過他幾次看,他應該來自近處,很可能是這個研究院的領導之一。這些事情留待以後再說。只說今天的事。
他臨走時忽然折返,走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肩膀,說“好好幹”。好好幹什麼?如果是在平常的日子裡,他這句話應該被理解成一種善意。可是,如果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串起來看,他說完“好好幹”,然後走開了,接下來就發生了格萊格被匕首刺中心臟倒地的事件,讓人怎麼理解呢?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出發,很容易把這句“好好幹”跟格萊格遇刺聯絡起來,旁觀者會怎麼理解,是顯而易見的。那麼,這就是一個陰謀的組成部分了。
阿爾貝特或者那個女記者跟他配合,一個讓我捏住那把匕首,並且讓我在無意中把刺到格萊格體內的匕首進一步往他的體內深處捅去,另一個刻意在此之前當著大家的面對我說“好好幹”,刻意給人一個印象,即他告訴我要去“幹”,然後我就去“幹”了。按通常的邏輯,應該說按事實,鐵的事實,兇手百分之百是我,而且我這個兇手是聽著指令去下手的。再好的律師也無法為我開脫。換句話說,我殺人的行為和動機在那麼多人的注視和收聽之下完全徹底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