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老子哪兒能控制的住,老子渾身使不完的勁!
那把勁全用自家娘們兒身上也有錯嗎?不可能!絕對沒錯兒!
段虎煩得直咬牙,抬腳照著道邊碎石就是踢。
老沈眼睜睜瞅著那石頭也不小,硬是被段虎一腳踢碎了,嘩啦啦地往四下滾,實在是遭不住了。
他五官都皺起來,賊狗腿地往前湊,討好道:“工頭兒啊,不然您還是... ...回家去吧?”
“我瞅您這氣兒這麼不順的,道邊石頭都躲不過。別一會兒見著賈老闆,人家再跟著遭殃。”
“您甭不痛快,我這不也是為了咱大局考慮麼。”
“呵。”段虎乾笑,“行啊,你們眼界兒都夠寬啊,都能顧全大局,就老子一個人矯情,是不?”
“沒有啊我沒這個意思啊,”老沈急得直搓腦瓜。
末了實在沒轍了,跟赴死似地眼一閉,“工頭兒要不您到底是因為啥不痛快,直說吧成麼?”
“您看我多少也比您大... ...但凡能說,我肯定給您出主意。”
“您別這麼折磨我,我受不起啊... ...我太難受了我。”
老沈耷拉下肩膀,都打蔫兒了。
“我——”
段虎唰拉一下扭過頭,結果話到嘴邊兒脖頸子連著大黑臉都憋得一陣青一陣紅,也還是說不出口。
老沈當即哎呦一聲,“工頭兒我求您了,您這讓我有種想拉屎都拉不痛快的滋味兒,我真太難受了我!”
“橫豎現在就咱倆,我也不敢笑話您,是不,您就說吧!”
“... ...”段虎不禁想起昨晚上老沈喝多了跟他逗次那幾句了。
他下頜繃緊,順兜裡掏煙。
完了遞給老沈一根,自己叼嘴上一根點上了。
“等出去的,”段虎齜牙咧嘴地說:“別擱這兒嘮。”
堯河村這地方段虎心裡有數。
他可不能叫人把炕頭上那點事兒聽了去,要不臉往哪兒放?
“行,行。”老沈已經很受寵若驚了。
他們工頭兒願意把自己的難題給他說,這得是多信任他啊。
老沈摩拳擦掌,頗有種準備好要做軍師的亢奮。
等到了村外,倆人上了小半掛,老沈就眼裡冒著光直勾地看向副駕駛的段虎。
而且還非常體貼地踩下油門,尋思一邊開車一邊嘮吧。
創造一種和平時一樣的氛圍,好叫他們工頭兒更舒坦、更自然一些。
結果沒想他這便秘的感覺一直持續到半路才被解決。
段虎上車以後是做盡了思想鬥爭,接連抽了兩根菸。
末了兒想了一圈,都覺得除去問老沈也沒別人可問了,才硬邦邦地扭臉看向窗外,悄然晃動搖桿把窗戶升上去。
艱澀無比地擠出句,“你昨兒喝完酒說的那話你還記得麼?”
“... ...啊?”老沈覺得這下不是便秘了。
這下是徹底堵死了。
他咕咚吞下老大一口口水,呵呵笑道:“您,您又不是不道我那量,我就是瞅著沒啥事兒其實我已經醉嘞!”
“真的!”
“別他孃的跟老子裝!”段虎一聲爆喝,磨著後槽牙驟然瞪向他,蠻橫威脅,“該是啥就是啥,老子今天不跟你計較!”
“就你說炕頭兒上那事兒,你說的算不算!到底有沒有誆老子!”
“吱嘎——”一聲。
老沈渾身一哆嗦,直接猛地踩下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