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咔!”
關凌直到哥哥的扮演者走到畫面的遠端,這才停掉了拍攝。
“哦,Guan,這部電影簡直讓我的靈魂震顫!”當地的攝影師過來跟關凌忍不住聲嘶力竭,“我相信,如果有人看這部電影,他必然會感動到落淚。”
“我真的難以想象,你到底有怎麼樣的才華,以一個華夏人的身份,將一個人的夢想描述的那麼真實,那麼令人感動!”
“在以往,對於聽障人群的拍攝大都是小時候遭受孩子的霸凌,又或者是不平等的地位和待遇,那都是政治性的選題,是外界的壓力,我看那種電影的時候是憤怒和憐憫的。
我第一次看到一個人走入聽障人群的內心世界,可我真的想不到,這竟然是一個華夏人做的!
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是怎麼想到用手語表演的?這簡直是一個秘密的武器!他太催淚了!哦,媽癌嘎達,我忍不住掉眼淚!”
手語什麼的不比情話動人?
關凌賠笑,但是心道你見識太短了,而且真正的秘密武器,根本就沒有寫在劇本里!
在露比歌唱比賽的時候,電影會陷入一分鐘毫無聲音的剪輯中,如果到時候這個部分不能讓你落淚,關凌就真不信了!
還有一件事情,今年是美國殘疾人教育法修正案的二十週年,這一點,只要我打出宣傳,你們誰能不服?!
一旁的聯合制片人也過來了,
“Guan,哥倫比亞要買下這部電影,雖然你還沒有成片,但我相信他們會做的。我說真的,如果你願意,我會現在就去面見哥倫比亞公司的高層!”
“不好意思,我暫時沒有出售電影的打算。”關凌笑道。
就在拍攝現場,很多人都忍不住啜泣了。
美國人也是人,他們也都是在家庭和個人夢想的拉扯中,不斷地追夢,他們看不得這種溫情。
世界上無論人種,無論膚色,也無論殘疾與否,
誰又不願意鼓勵,聾啞人走出他們的牢籠呢?
對於露比也是一樣,任何人都有權利出去追尋屬於自己的夢想,露比需要離開,這是她和家庭的解套,也是家庭與她的和解。
拍攝無聲那段戲份的時候,其實整個臺子上面都是有聲音的,只是唯獨主角團聽不到,關凌特意讓手語翻譯告訴他們,他們只需要正常的去“聽”上面露比的演唱,他們可以去觀察其他人的表情來確認露比唱得好不好,當人鼓掌的時候,你們也可以鼓掌。
僱傭來的上百個群演則是真實的在聽一場演唱。
關凌在這段準備用一種虛化,他最終只會放出歌唱的第一句,優美的無與倫比,而後無聲,而後則是觀眾雷鳴般的掌聲……
在這段時間內,觀眾會享受長達一分多鐘的無聲表演。
關凌稱呼其為‘繁花似錦中的靜默’。二重唱的時候,兩個人動聽的聲音環繞於銀幕內外。
露比的爸爸、媽媽和哥哥都有到場,但他們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
——事實上,讓他們去聽音樂是一件非常殘酷的事情,
只有無聲,才能讓觀眾深切體會到這種疼痛!
所有人都會在這段時間內,感受消音的美麗,他們只會看到畫面,看到露比的眼睛,看到她的深情,看到觀眾的表現:
微笑傾聽、或打著拍子、或悄悄抹淚。
但都是靜默的!
只有這樣,才能將觀眾代入到劇情裡,拉近與劇中人物的距離。
讓觀眾感受到強烈的震撼。
在心理學中,人們喜歡聲音,周圍的聲音代表著生命的永恆。當聲音停止時,給人一種負面的壓抑的感覺。
寂靜往往代表著孤獨或者遺棄,讓人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