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的聲音如此時的月光一般清冷:“落木,此路不通!”
落木臉色微凝,心中焦急,不想與他過多糾纏,劍指白衣少年,喝道:“月輕言,你給我讓開!要敢擋我去路,斬了你!”
月輕言也不言語,一劍刺出,劍身頓時層層虛化。
一股濃郁的酒香瀰漫開來,月色下彩蝶紛飛。
剎那,醉蝶漫天......
落木一劍斬出去,噐息火焰繞身結成一個半圓的火牆。
月輕言一劍緩緩按下,清喝一聲:“蝶葬!”
七彩醉蝶紛紛朝護住落木的半圓火牆,撲殺下去。
前面撲到火牆的彩蝶如枯葉一般被焚燒。
不過更多的彩蝶鋪天蓋地,如飛蛾撲火,前仆後繼,硬生生地將半圓的噐息火牆圍困著埋葬了下去。
剛才還耀眼明亮的半圓火牆迅速黯淡了下去。
雖然如此,月輕言依然絲毫不敢放鬆,劍柄繼續層層按下,越來越多的七彩醉蝶瘋狂地撲下去將半圓火牆更加細密地層層覆蓋。
微光的月色之下,彷彿一個半圓的墳冢,將落木埋葬其中。
“月牙之戰,如果沒有那位少年一旁出手幫你頂住了醉蝶的最後一擊,你已經死在月牙大院中的蝶葬之下了。”月輕言道:“沒有那位少年在,落木,我看你這次如何破我的蝶葬!”
落木抬頭,只見密密麻麻的七彩醉蝶覆蓋在炎牆上,醉蝶被層層焚燒,但炎牆卻也越來越暗,噐息隨著越來越薄。
他並不驚慌,抬手一劍,往上刺出,火雲術紋頓時覆蓋在炎牆表面,黑炎從術紋中冒出來,醉蝶如枯葉片片灰飛。
紅色炎牆上隨後刺殺出片片烈焰飛刀,黑炎覆蓋其上。
斬鐵凌空一斬,紅黑雙炎的飛刀沿著半夜炎牆紛紛刺殺出去。
炎牆之上,頓時火光衝動,層層覆蓋的醉蝶葬體,破碎開來。
雙炎飛刀破開蝶葬,快若飛箭,紛紛射殺出去。
月輕言正掌控蝶葬,來不及回防,眼看雙炎飛刀逼近,只得鬆開醉蝶,往後急退。
如此,雖然避開雙炎飛刀的要害攻擊,但依然無法完全避開呼嘯而過的火焰燎燒。
等他站定身形時,頭髮眉毛被燒焦,雪白的衣裳黑一片白一片,狼狽不堪。
蝶葬失去他的掌控,其中噐息自行在空中消散。
落木也不去管月輕言,手放嘴裡吹了一個口哨,後面的馬兒聞聲飛奔過來。
落木一躍而上,策馬朝月輕言擋住的路口衝了過去,遠遠盯著狼狽的月輕言,冷冷道:“敢再阻我,死!”
月輕言心頭一凜,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側身讓開路口。
落木看都不看他一眼,策馬而過......
月光下,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月輕言嘆氣一聲道:“經歷月牙鎮一戰,落木這個才入門的練息師,已經被淬鍊出了自己的爪牙,夜月錯過了在月牙鎮將其斬除掉的機會,以後的夜月練息境,除了青雲布衣,已經無人可與之一爭長短了。”
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如果你們練息境不爭氣,不能將其剷除,那麼,就交給虛空境之上的練息師來處理吧。”
月輕言微微一驚,回頭一看,身後並無一人,只見一團霧氣正在徐徐消散......
月輕言看著消散中的霧氣,呢喃道:“看來有些人還是不死心啊,不過,落木出了這個路口,就不干我什麼事了,你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吧。”
說著,他席地而坐,在地面上鋪開,取出玉盞和酒壺,給自己倒上一杯,一口飲盡,仰天道:“還是不如猴兒醉的醇粹,不過用來壓壓驚正合適!”
夜盡天明,落木依舊馬不停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