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是高貴的。
“不錯,是個不錯的。”
太后想著,也說了出來。
女眷們坐在席位上,自然知道太后誇獎的是溫蘅。
“溫大小姐這些年在鄉下受苦了,不過好在如今苦盡甘來了。”
一個身傳緋色長裙,年歲約莫三十左右的婦人笑著開口。
她生了一副和善面容,看誰都笑眯眯的,是洛陽城出了名的好脾氣。
“見過太后娘娘,臣妾來晚了,還請太后娘娘、太妃娘娘贖罪。”
“臣妾拜見太后娘娘、太妃娘娘。”
那貴婦人話落,郡王妃跟陳婉結伴而來。
一進萃華宮,她們便給太后行禮,太后揮手,示意她們起來。
“本妃跟陳婉,便坐在阿蘅邊上吧。”
郡王妃起身,一臉笑意。
天氣越發的熱了,她跟陳婉也換上了清爽的衣裙,頭上的髮飾佩戴的也簡單卻不失禮數。
一走進,郡王妃便玩笑似的開口,太后也預設了,並未吭聲,而是又看了溫蘅兩眼。
這個溫蘅,不知從哪裡學了點玄黃本事,引得襄陽郡王妃跟陳婉等人對她多有誇讚,與她親近。
也罷,若非如此,葛太妃也不會被她治好。
只要她不會危害皇帝的江山,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郡王妃、婉姨。”
溫蘅旁邊的位置原本就空著,郡王妃跟陳婉得了太后同意,從容的坐在了她旁邊。
溫蘅行禮問號,郡王妃親切的拉著她的手臂:“好孩子,上次的事是你受委屈了,這些年,都苦了你了。”
郡王妃的眼神有些溼潤,一拉住溫蘅的手,聲音也有些哽咽。
葛太妃跟太后不明所以,直接道:“你這是怎麼了?”
郡王妃甚少會在皇宮失態,怎麼一看見溫蘅就變成這樣了?
永安侯府真假千金的事已經傳了兩日了,且當時郡王妃跟陳婉都在場,她們是第一個知道溫蘅跟溫昕身世的人。
“太后娘娘、太妃娘娘贖罪,今日臣妾跟郡王妃來皇宮的路上,又聽說了一些阿蘅年少之事的時,所以有些失態了。”
陳婉愧疚的說著,從袖子中拿出了幾張紙。
看著信紙上的內容,哪怕冷靜如陳婉,也有些破防了。
太后好奇,示意身邊的宮女將信件拿過來。
“這……”
信紙只有短短的兩三頁,但看著信上的內容,太后也是一驚,下意識的將信紙遞給了身側的葛太妃。
惠安很小的時候便走了,葛太妃大半輩子都是在心痛中度過的。
所以,她根本就看不得信上的內容,尤其是看到溫蘅小時候在董家經常睡柴房,經常捱打捱罵,一日只吃一頓飯的時候,她的眼淚直接掉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快看,溫昕來了。”
太后跟葛太妃的神色都不是很好看,女眷們議論紛紛,可還沒等她們回過神來,只見溫昕也姍姍來遲,她身側,還有陳太妃。
太后原本就因為信上的內容憤怒,一看見溫昕跟陳太妃並排而來,直接怒拍桌案。
“砰”的一聲。
“放肆!”
太后滿眼凌厲,手上的信紙也朝著溫昕揚了過去。
信紙只有短短兩三頁,但被劈頭蓋臉的砸了一下,恰好還擦著溫昕的臉落下,溫昕的臉下意識的一疼,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