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溫蘅不過就是一個鄉巴佬,她也有資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大姐姐,大夏朝民風一向純正,當今陛下,更是宏圖治國,洛陽城內,一向都是禁止傳鬼神之說,怕引起百姓們的恐慌,如今在西郊行宮,大姐姐還是少說兩句,若是得罪了哪個貴人,便不好了。”
溫昕咬了咬唇,聲音溫和,乍一聽好似是在為溫蘅說話,實則是在告訴眾人溫蘅封建迷信,傳鬼神引起眾人的恐慌。
便是她是未來的九王妃,那更應該以身作則,不應該帶頭起反作用。
“哦,我若是沒記錯,大夏朝更是禁止官眷世家接觸修煉之人,那不知二妹妹身邊這位,是從哪裡來的?
對了,他剛剛說清風宗,就是那個幾十年前宗門弟子迫害世人的清風宗麼,宗門內的弟子,各個都是修煉之人,二妹妹帶著他來這裡,難道就沒想過剛剛自己說的那番話麼。”
溫蘅低低一笑,溫昕的臉瞬間就白了。
她張了張嘴,想辯解,可溫蘅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二妹妹一慣都說我不懂規矩,是從鄉下來的,是啊,我確實是不懂,畢竟是剛來的麼,所以本朝的規矩律法,我還是要慢慢了解,可是二妹妹從小就生活在京都,嘴上說著要別人莫要觸犯律法,可自己卻知法犯法,這又是個什麼道理?”
溫蘅三兩句話,便將溫昕懟的啞口無言。
溫昕的眼圈瞬間就紅了,委委屈屈的看向溫斯遠。
她不能繼續跟溫衡辯解,只會越描越黑,這個時候,別人替他出頭,才能讓她不吃虧。
“溫蘅你夠了,你賴著不走,不就是想貪一份功勞麼,毛小公子的病是玉容治好的,你若再進去,簡直是司馬朝之心,路人皆知!你真是恬不知恥!”
溫斯遠心疼溫昕。
昕兒都是為了讓徐佩感激侯府,這才帶著玉容來給毛平治病的。
反而是溫蘅,她做的那些事,有哪個是對侯府有利的。
她除了會讓侯府丟臉,會讓自己吃虧,她還會什麼。
說白了,溫蘅就是侯府的禍害。
“貪功?毛大人,這有功勞可貪麼。也罷,既然令夫人請了別人來,只要小公子身子恢復了,那便足夠了,我先告退了。”
日頭越來越大了,而寢殿內的陰氣卻越來越重。
這陰氣,是一直跟在毛家人身邊的,並非是西郊行宮的孤魂野鬼。
溫蘅不欲與溫昕玉容等人拉扯,浪費自己的時間,這便要告退了。
見她要走,溫昕心中得意,玉容臉上更是直接露出笑意。
還不是灰溜溜的走了,清風宗的祛病丹,藥到病除,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溫大小姐,留步。”
溫蘅要走,毛宣的眼皮子狠狠一跳,他抬起手,剛想說話,忽的,只聽殿內又響起一陣哭喊聲。
“平兒,你怎麼了,你別嚇孃親啊,快來人,去請御醫。”
婦人哭喊的聲音透著慌亂,毛宣一驚,立馬往殿內走。
剛剛毛平的情況穩定下來了,楊御醫在這裡守了一夜,實在是勞累,煎了藥後這才去休息。
可他還沒離開多久,殿內就又出事了。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玉容臉上的笑也瞬間僵成一片,不敢置信的說著。
祛病丹怎麼會對毛平沒有效果。
剛剛他看了,毛平身邊,沒有任何陰物侵擾,他絕對不可能是撞鬼導致的害病。
“嘖,這就是所謂的藥到病除的祛病丹?這簡直就是招搖撞騙啊。”
南宮茹過來的時候,溫蘅已經轉身要走了。
她原本氣不過,想多說兩句,可溫蘅卻對著她搖了搖頭,她只得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