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客死鬼?當真是太可笑了。”
玉容心中怎麼想的,神情上便也怎麼表現。
他嗤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且不說徐佩出身尊貴,命也是貴人命,就說毛宣,是有官運護身的,什麼孤魂野鬼能接近的了毛家人?
還有那毛平,不過是幾歲的年紀,倘若真的是鬼怪作祟,那他早就病入膏肓了,而非如今這樣。
“你笑什麼。”
溫蘅眯著眼睛,頭微微歪向一側。
玉容笑的,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所謂的祛病丹到底有沒有用,還沒見成效呢。
怎麼,莫非清風宗內的弟子都是如此自大篤定麼。
“我笑你根本是在胡言亂語,蠱惑人心。”
玉容從小就很驕傲,在清風宗修習,又是同齡弟子中最有天賦的。
故而,他下山後,做事還是跟在山上時沒什麼區別。
況且,他又厭惡溫蘅蠱惑人心,還將玉落的劍折斷了。
是以,現在再遇到溫蘅,玉容哪裡有什麼好話,又怎麼可能會有好態度。
“蠱惑人心?我只不過是說了兩句話便是蠱惑人心了麼,那你所謂的祛病丹倘若沒用,是不是可以說成是欺世盜名,仗著清風宗的名聲招搖撞騙?”
溫蘅一點都不惱怒玉容的態度。
他是溫昕的人,倘若某一日對自己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那才讓她覺得奇怪呢。
俗話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既然是一類人,如此自大狂妄,也就不令人覺得意外了。
“你休要汙衊我宗門內的名聲,祛病丹,如何會沒用,反倒是溫大小姐你,難道看病,只用區區三兩句話麼。”
玉容咬牙。
但他來之前,玉落交代了他讓他不要鬧事,更不要跟溫衡針鋒相對,牽連宗門的名聲。
玉容發了誓,這才能到西郊行宮來。
算了,他不跟溫蘅這小人一般計較。
“太陽出來了,那祛病丹有沒有效果,看看就知道了。”
溫蘅不怒反笑,臉上的笑,很是明媚。
陸霆宴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的小臉,唇角也勾了起來,眸子往下撇去,袖子中的手慢慢的動了一下。
剛剛他想說話,阿蘅扯了他一下。
那抹滑膩的感覺,讓他心神盪漾。
或許真是之前變成黑貓在阿蘅身邊待習慣了,她的任何觸碰,都能令自己心神恍惚。
“大姐姐,剛剛玉容給毛小公子服用了祛病丹,小公子現在已經睡著了,楊太醫也已經把過脈,說是脈象平穩了。”
溫昕從出了寢殿後便沒說話。
有玉容跟溫衡彆嘴,她才不說話呢。
畢竟有人替自己出頭教訓溫蘅,她享受還來不及,如何會輕易說話。
只是看溫蘅這模樣,是不打算走了。
難道她還想霸佔玉容的功勞麼。
這可不行。
她身邊有玉容跟玉落等清風宗修習的弟子在,以前損失的那些名聲,要不了多久就能挽救回來。
這不,剛剛徐佩就對她感恩戴德。
徐佩出身東海徐家,聽聞東海盛產珍珠,顆顆飽滿圓潤,她喜歡的不得了。
毛平的病好了,待回京後,徐佩一定會找個幾乎來侯府感激她。
“嗯?二妹妹想說什麼。”
溫蘅挑了挑眉,臉色淡淡,看著溫蘅時,她的眼神總是透著一股讓溫昕覺得蔑視的目光。
溫昕捏住了手,十分討厭溫蘅身上的淡然,就好似她看著自己的時候,像是在看一個阿貓阿狗一般。
自己是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