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鍾離豔也能看見他跟謝必安,也就是說,那日在大街上莫子謙跟梁泊等人為難他,他原本能自保,可卻非要等大人出手。
看樣子,鍾離豔,並不單純,此人,甚為鬼怪。
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古怪。
“今日的比賽,真是讓本王開了眼界了,當真是精彩萬分啊。”
康寧帝下方,一個模樣俊美,身著蟒袍,頭戴金冠的年輕男子說著,視線緩緩看向鍾離嘯。
康寧帝看了一眼恆王,表情未曾有半分不悅,淑妃見狀,心中竊喜,想著陛下一向寵愛陸霆宴跟信王,反而是她兒陸景煥,這些年康寧帝的態度不溫不火,一直讓眾人琢磨不透。
可近日隨著信王不斷犯錯,康寧帝便開始重用起了陸景煥。
身為陸景煥的母妃,淑妃自然也想讓自己的兒子坐上皇位。
再說了,她母家驃騎將軍府,也是一直支援他們的。
若真的能登上皇位,那將軍府,可真的一飛沖天了。
“是很精彩,但更精彩的,還在後面呢,皇帝陛下,勝出的奴隸,就那幾個,皇帝陛下還是命侍衛將他們放出來吧。”
鍾離嘯面色不變,但他的眼神,卻充滿了戾氣,看著比剛剛情緒要激動的多。
能不激動麼,鍾離豔毫髮未傷,且他看著使臣團中的一些官吏都在交頭接耳的議論。
他明白,是鍾離豔剛剛展示出的本事讓那些使臣動搖了。
可鍾離豔,自身不祥,母親又只是一個卑賤的宮女,沒有任何身份背景。
這樣的鐘離豔,便是使臣們動搖了,也不會說什麼的。
當務之急,便是讓大夏朝的大臣們將鍾離豔帶回家中。
如此,他們的計劃就算是達成了。
他已經有了人選,便是莫子謙。
莫子謙好男色,鍾離豔若跟著他走了,一定會被玩弄至死。
只要鍾離豔一死,莫家全門獲罪,平陽侯一定會盡力保全自家,做出一些謀反的舉動,也不是沒可能。
屆時,鮮卑不僅有了藉口,還能趁機跟莫家談條件。
“來人。”
康寧帝半眯著眼睛,微微點頭。
他揮手,示意向洪可以將剩下的奴隸放出來了,要是都死了,只剩下鍾離豔一個,那接下來貴族之間的較量,就沒看頭了。
“去將門開啟,讓那些奴隸進去。”
向洪朝著康寧帝的方向抱了抱拳,示意侍衛將門開啟。
侍衛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趕忙將門開啟。
烏圖魯已經被白獅咬斷了胳膊和腿,頭都被啃食了大半個,已經活不了了。
但是班師,只是沒了一條胳膊,身上受傷嚴重,還留下一條命。
見門開啟,他拼命的跑了過去,直到沒了危險,他這才敢轉頭,看向鍾離豔,眼底閃爍著巨大的驚恐。
真的有鬼。
剛剛他聽到身邊有聲音在笑。
那聲音根本不是人發出來的,分明是鬼。
鍾離豔能喚鬼,莫非他也不是人,而是鬼?
這個想法湧進心頭,班師幾度想暈死過去,但他不能暈,一但暈過去,他就沒有機會讓貴族帶自己走了。
“快些進來。”
班師跟三四個倖存的奴隸都離開了教練場,場上就只剩下了鍾離豔一個人。
他依舊站在原地沒動,侍衛大聲的喊著,白獅跟白虎也不攻擊他,只是不斷的圍著教練場轉圈,拼命的吼叫,吼的人耳膜發疼。
“說你呢,快進來,不要命了麼。”
見鍾離豔還是沒動,侍衛一咬牙,心道要是鍾離豔死了,他們也活不了命,他趕忙示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