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外人知道了怎麼說,所以請皇后出面是最合適的。
“好。”
溫蘅點頭,柳興懷趕忙讓人收拾出了一間上好的臥房,就在主院旁邊,位置清幽,環境也很不錯。
時間匆匆,一個時辰後,柳老夫人離世的訊息傳遍了洛陽城。
一些人落淚緬懷,畢竟老夫人是個好人,生前也做過很多好事,哪怕是洛陽城的乞丐,也知道柳老夫人的善名。
是以,柳老夫人遭此劫難,溫蘅才會出手幫忙,因為老夫人命不該絕。
夜晚降臨時,柳家全部掛上了白色的燈籠,柳興懷跟柳嘉許親自佈置了靈堂,因為老夫人走的急,他們只得花大價錢買了一口黑木棺材。
佈置好了靈堂,柳家所有的人都換上了白衣。
天,越來越黑了,溫蘅施法,讓老夫人暫時亀息,瞞過了那東西,柳嘉許不敢耽誤,親自抱著老夫人,將她放進了棺槨中,合上了蓋子。
夜晚寒涼,尤其是今晚的柳家,更甚,微風一吹,門邊掛著的白色燈籠隨風搖晃,在暮色中,顯得格外的陰森。
靈堂很大,就在後院,柳嘉許跟柳夫人穿著孝服,跪在靈堂內,往火盆中燒紙。
柳夫人謹記溫蘅的話,為了不讓那東西懷疑,她眼睛都哭腫了。
溫蘅說今晚那東西會徹底守在靈堂,它疑心重,會親自盯著,直到明日老夫人出殯。
不過什麼東西都有打盹的時候,那東西午夜過後就會放鬆,屆時溫蘅施法,便可用稻草人將老夫人從棺槨中換出來。
“呼。”
涼風席捲而來,吹的火盆中的紙錢隨風而動,火光跳躍間,柳夫人依稀看到棺槨前好似站了一團黑影。
她嘴角一抽,下意識的又哭了起來,柳嘉許見她哭,自己也哭,兩個人演戲演的越發真切,抱頭痛哭,哭的好不悲傷。
至於柳興懷,他則是在臥房扎紙人。
一下午的時間他都在學習怎麼扎紙人,好在他學東西快,現在已經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紙人紮好。
紙人跟老夫人的樣子有些像,紙人紮好後,柳興懷便用黑狗血將其糊在稻草人身上。
做好一切,他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又給稻草人換上了老夫人的壽衣,戴上用老夫人頭髮做的假髮。
他剛弄好一切,溫蘅的聲音便在門外響了起來。
柳興懷一驚,覺得溫蘅真是神了,居然知道自己已經做好了這些。
“柳大人,你可以出來了,我會想辦法將老夫人換出來的。”
溫蘅聲音淡淡,臥房外,月光清冷,光輝灑落在大地之上,溫蘅的身影被拉的有些長。
兩團黑影蜷縮在溫蘅腳邊,在柳興懷出來的瞬間,他們立馬竄進臥房,搬著稻草人跑的飛快。
夜深了,柳興懷的神經一直高度緊繃,乍一看見那兩團黑影,險些一口氣沒緩過來。
跑的這麼快,用腳指頭想也不是正常人,且它們身影矮小,好似,好似兩個搬運小鬼。
溫蘅究竟是什麼來歷,居然能使喚這些東西,日後他們柳家可得把溫蘅供起來,萬萬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