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麼?但是修建的神像抬不進廟宇麼?”
範無救幽幽開口,視線落在趙祺瑞身上。
趙祺瑞立馬點頭:
“正是正是,只是你是……”
看著範無救,趙祺瑞也總覺得有些眼熟。
範無救雖然長的也不好看吧,但是他比謝必安淡定,跟謝必安站在一起,就是讓人覺得他格外的正常,不僅正常,還看起來很是高深。
“我?你可以叫我範無救,都是大人的人,不必見外。”
範無救雙手端放在胸前,趙祺瑞聞言立馬應聲:
“說的對,大家都是蘅姐的人,就不用見外了,那我日後就叫你小范吧。”
說起來,他在這些人中,怎麼也算是前輩吧,喚一聲小范,也是給了範無救顏面了。
“也可以,就是不知幾十年後,你看見我是不是還想這麼喚我。”
範無救意味深長的說著,惠安在一旁憋笑憋的十分厲害,她想著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趙祺瑞身上還是有點逗比性質的。
“所以,到底要怎樣才能將神像抬進廟宇啊。”
趙祺瑞被範無救笑的身子有些發麻,趕忙岔開話題。
“廢話,神像進廟,是需要認可的,我們大人在這裡,自然是需要將大人請過去就可以了。”
謝必安從悲傷中緩過神來。
既然判官廟都建好了,那廟中怎麼也得有他的神像吧,只要受足了香火,他的臉一定能恢復的。
“既然如此,那蘅姐咱們就快走吧。”
趙祺瑞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溫蘅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聞言,她微微一動,朝著院子外面去了。
“範無救謝必安,跟上,惠安你留在院子中跟芍藥茉莉待在一起。”
溫蘅的話很輕,好似被風一吹便要消散一般。
範無救跟在她身後,盯著她的背影,低嘆一聲。
自從大人歷劫輪迴後,莫要說人間,就連地府關於大人的傳言都越發的淡了。
時隔多年,神明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不知又會作何評價。
“我趕了馬車過來,父親母親都在判官廟,對了,還有駙馬跟安國公世子夫人,都在判官廟等著蘅姐你呢。”
走出侯府,趙祺瑞一路說個不停。
溫蘅不搭話,趙祺瑞也不覺得奇怪,將溫蘅請進了馬車中,他親自趕著車,朝著城外的判官廟去了。
有陳婉跟襄陽郡王府出面,判官廟修的十分快,因為廟宇的前身是城隍廟,所以不用大動工,只是將廟宇修葺了一番,再著重塑判官像就成了。
從城門出去後,坐著馬車,約莫再走一盞茶的時間,便到了判官廟。
跟以往的荒涼破敗不同,如今的判官廟,修的大氣寬敞,紅綢跟蠟燭縈繞在廟宇中,將判官廟照的明亮異常。
進城出城的人很多,凡是路過的百姓,都會停下來駐足討論。
“判官廟?判官是個什麼官?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判官就是判官唄,還能是什麼,不過神明之中,判官最不可信,據說幾十年前信奉判官的人都親自將判官像砸了,因為判官根本不會替人達成所願,也不能消災懲戒惡人,所以供奉判官最是沒用。”
“那為何還要修建判官廟?”
“大概是世家大族閒來無趣,修著玩玩吧。”
馬車剛停到廟宇附近,便傳來了一陣竊竊私語聲。
趙祺瑞的手維持著掀車簾的動作,聽見那些聲音,他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可謝必安比他更沉不住氣,聞言立馬開炮:
“我呔?誰在這裡叭叭,敢說大人的壞話,不想要命了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