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阿蘅她剛剛從鄉下回來,來到洛陽城,許多規矩還沒學會,臣婦身為阿蘅的生母,本來就有責任教她規矩。”
“可是臣婦沒想到她性子如此狂躁,不僅對臣婦身邊的丫鬟出手,還對臣婦動手,若是繼續這樣下去,臣婦唯恐她日後嫁進九王府,會影響九王爺的名聲,所以還請皇后娘娘贖罪!”
陳婉跟皇后都有意護著溫蘅,不知怎麼的,侯夫人就是覺得心中反感膈應,還有一股酸澀之意不斷上湧,就好似她的女兒要被別人搶走了一般。
所以,為了讓自己心中好過一些,侯夫人現在是理智也顧不得了,直接開口,潛臺詞是溫蘅不懂規矩,鄉野長大,就算日後嫁給陸霆宴,也會禍害陸霆宴。
“侯夫人,你可真是讓本夫人開了眼界啊。”
陳婉直接氣笑了。
之前就知道侯府苛待阿蘅,卻沒想到竟是這般的令人震驚。
親生母親啊,侯夫人可是阿蘅的親生母親,卻當著外人的面,當著皇后的面,詆譭親生女兒,她現在都懷疑侯夫人到底是不是溫衡的生母,說是後孃,都不為過吧。
“你跟本宮談規矩?”
皇后也同樣生氣,可是侯夫人拿捏住了溫蘅生母這一點,就是有理,便是皇后在場,也不能多說什麼。
只是說到禮教問題,何人能抵的過百年簪纓世家葉家,當初大夏朝何人不知葉家女可當國母,皇后的規矩禮儀,堪稱天下女子的典範。
在皇后跟前談禮教,侯夫人的腦子是被溫昕給吃了麼。
陳婉鄙夷的看著侯夫人,又鄙夷的看著爬起來跪在地上請安的溫昕,越看越覺得無語。
溫昕是侯夫人教養出來的,但洛陽城也沒哪戶人家誇讚過溫昕的禮教啊,所以這禮教,不用侯夫人教導也罷。
“臣婦不敢。”
皇后的眼神若刀子一般凌厲,侯夫人渾身又是一僵,頭垂的更低了。
她怎麼能因為一時氣憤,在皇后跟前談禮教呢,這不是自討苦吃呢麼。
“皇后娘娘,臣女有話想說,剛剛侯夫人說臣女動手打了她的丫鬟,可是臣女剛剛連手都沒動,如何打的人,臣女這般瘦弱的身軀,能打的動那兩個肥胖丫鬟,皇后娘娘您信麼。”
溫蘅嘖了一聲,看著侯夫人,像是在看一場戲一般。
她伸出手,指了指躺在地上顫動身軀的香芹跟珠玉。
“阿蘅柔弱,本宮自然知道,不過你放心,日後待你跟霆宴成親,本宮會讓他多多憐惜你的,絕對不會欺負你。”
順著溫蘅指的方向去看,皇后嘴角一抽,看著那兩個大胖丫鬟,別說溫蘅,就是隨便拎一個御林軍出來,也未必能抬起來她們吧。
侯夫人為了詆譭阿蘅,還真是不長腦子啊。
“你……”
侯夫人憤怒,抬起頭,看著溫蘅,氣的心口疼。
就是溫蘅動的手,不然香芹跟珠玉怎麼飛出去了,難不成見鬼了麼!
“還有,侯夫人說是芍藥動手打了她,這一點,我也不贊成,芍藥會醫術,是我從外面帶回來幫我調理身體的,她不過是看侯夫人有病,所以想出手幫侯夫人診治一番,也是好意,但侯夫人好似並不領情。”
溫蘅說著,又指了指芍藥。
芍藥有些不安,但溫蘅都說話了,她自然是要應和的。
“芍藥?怎麼以前沒在你身邊見過?”
皇后一楞,看著芍藥嬌美的臉,總覺得在哪裡見過,眼熟的很。
“是,芍藥她略通醫術。”
溫蘅勾唇,溫昕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她想說溫蘅在說謊,可是又不能吭聲,只得甕聲甕氣的開口:
“大姐姐說芍藥會醫術,她便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