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都去死,都去死。”
芍藥捂著腦袋,眼眶猩紅一片,眼淚大顆大顆的往外落,好似受到了刺激。
溫昕被侯夫人壓在身下,壓的險些翻白眼,胸口提著一口氣,差點被噎過去。
侯夫人看著瘦,怎麼這麼沉啊,平日裡都吃了一些什麼,重的跟豬一樣,壓死她了。
“大姐姐,你雖然不在家中長大,但母親是你的親母,你不僅自己動手毆打母親身邊的丫鬟,還讓你的人動手打母親,大姐姐你就這般冷血麼,連血親也不放過。”
溫昕的腰都要被壓斷了,她伸手,悄悄的去推侯夫人,沒推動,嚶嚶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指責溫蘅。
她是真的疼哭了,後背上還有傷呢,被侯夫人這麼一壓,又流血了。
“我什麼時候動過手,二妹妹你難道沒長眼睛麼,至於芍藥,她是用銀針刺了侯夫人,但那是因為侯夫人有病,芍藥不過是在給侯夫人診治罷了,怎麼能說她是動手打人呢。”
溫蘅唇角勾起,走到芍藥身邊,攬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安撫著。
看樣子芍藥的心智不全,或許也是因為以前受了刺激,不然她不會如此激動。
“姐,姐姐。”
芍藥捂著腦袋,溫蘅的氣息傳來,她側首,語氣溫軟,透著一股委屈,像是找到了避風港,像是找到了可以保護她的人,眼眶內的血紅褪去,換上了依戀。
第一次見面,她很依賴溫蘅,或許是因為在鳳祥樓門口溫蘅幫了她,也或許是因為溫蘅身上淡然的氣息讓芍藥覺得很舒服。
“你,你這個不孝女。”
侯夫人指著溫蘅,眼前發黑,她想起來,但只聽嘎嘣一聲,她的腰扭了。
“嘶。”
那清脆的聲音,讓侯夫人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的重量不受控制的繼續往下壓去,壓的溫昕尖叫一聲。
“母親,您,您先起來。”
再這麼壓下去,她的小命都要沒了。
“欣兒,你的聲音好大。”
侯夫人本來腰就疼的厲害,跟溫昕捱得近,聽見她的尖叫聲,耳膜嗡嗡作響,顧不得腰疼,只想捂耳朵。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將夫人跟二小姐扶起來。”
霞月院內一陣雞飛狗跳,溫蘅跟芍藥淡淡的看著這一處鬧劇,侯夫人身邊的吳嬤嬤見狀,趕忙訓斥著身邊的丫鬟,丫鬟們七手八腳的去扶人,但侯夫人一個勁的喊疼,根本就起不來。
“不孝女,你就是侯府的災星,災星!!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下人越動,侯夫人就越疼,侯夫人越疼,就越厭惡溫蘅,說的話也有些急不擇言,眼底透著厭惡。
“彼此彼此,在我心中,也從未將你當成過母親,侯夫人。”
溫衡笑了,笑的格外的刺侯夫人的眼,看著這樣的她,侯夫人只覺得心中悲涼,好似有什麼東西從自己心中流逝了一般。
“大姐姐,你好狠的心啊,居然不認母親。”
溫昕被壓的難受,但也沒忘記繼續補刀,侯夫人怒火中燒,怒斥著:
“還愣著幹什麼一群廢物,還不將大小姐給我拿下,今日我便好好教教她規矩!”
溫蘅出身鄉野,若是再這樣下去,將來一定會給永安侯府惹出亂子的。
“何人敢動我,我說了,我沒錯,芍藥也不過是在給侯夫人治病罷了。”
溫蘅神色依舊清淡,丫鬟嬤嬤逐漸朝著她靠近,將她團團圍住,可是她卻好似根本就不在乎。
想起剛剛香芹跟珠玉隔空飛了出去,丫鬟嬤嬤們也有些忌憚,一時間還真就不敢貿然出手。
“本夫人的話你們都不聽了麼,將她還有她身邊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