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謊,我能證明那鐲子就是那個姑娘的。”
黃玲氣憤不已,指著掌櫃的,小臉冰冷:
“天子腳下,有人行著商鋪的買賣,做的卻是強盜的生意,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今日若是讓鳳祥樓得逞了,來日但凡是權勢低微的人身上帶了金貴的東西,是不是也要汙衊他們偷東西。
“天理王法?在鳳祥樓,我們便是天理王法,你說你是證人,那你有什麼證據說她手上戴的東西不是我們鳳翔樓的,不然,她一個流落街頭的乞丐,怎麼能戴的起那般金貴的翡翠玉鐲呢。”
掌櫃的摸著鬍鬚,語氣依舊不屑。
黃門給事中府上的小姐又如何,就算是現在南宮茹開口說話,他也不懼,因為他的主子,身份權勢哪怕是襄陽郡王來了,也是惹不起的。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少女抱著溫蘅,力氣有些大,嘞的溫蘅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的手在少女的手背上拍了拍,安撫著:
“沒事的,只要是你的東西,便不會被人拿走。”
溫蘅最討厭以權勢壓人,她仔細的觀察過那玉鐲,玉鐲的大小圈口都跟少女的手腕粗細完全一致,一看便是量身打造的。
若這玉鐲是她偷來的,尺寸不會如此合適,所以,一般的店鋪除非定製,否則絕對不會售賣這種尺度規格的玉器。
是以,誰說謊,誰沒說謊,一目瞭然。
“你們說她偷了樓內的玉器,那不知她手腕戴的,是什麼品類、出自哪個年份開鑿出來的玉器呢?”
“你們鳳祥樓售賣金銀玉器,想必對每一個首飾的來歷都十分清楚吧,若連這一點都不清楚,那我能否說你們的東西,都是從別人那裡偷來的,或者是,來路不正規?”
溫蘅笑了笑,掌櫃的心中咯噔一下,眼睛眯了起來:
“說就說,近日鳳祥樓新進了一批正冰種的翡翠玉鐲,那些鐲子都已經被人定了出去,所以,鐲子是有尺寸的,不是什麼人都能戴的上的,那女人偷的玉鐲,價值萬金,已經被人定出去了,識相的,快些讓開,不然我便報官,將你們都抓進去。”
掌櫃的眯著眼睛,回想著剛剛自己看到的成色。
冰種的翡翠本來就不常見,更莫要說成色那般好,毫無瑕疵的鐲子,就更難遇了。
他一定要將那翡翠玉鐲拿到手,這樣便能呈給容妃娘娘,讓娘娘開心,這樣一來,自然也能解決信王殿下一件煩心事。
“是麼,所以你的意思是,這鐲子乃是定製的,尺寸規格也是丈量好的麼。”
溫衡又是一笑,伸出手,將少女的衣袖往上拉了拉,避免讓更多的人看見那翡翠玉鐲。
“正是。”
掌櫃的看溫蘅的穿著打扮,料定她出身不高,定然看不出那翡翠的材質,如此說,不過是在炸他而已。
“那若是你說錯了,又當如何,若她手腕上的翡翠玉鐲不是冰種的,你不會說是你記錯了吧。”
溫蘅嗤笑一聲,南宮茹走到她跟前,盯著那掌櫃的,臉色不善。
她相信溫蘅的為人,既然溫蘅如此說,那麼就證明事情不像掌櫃的說的那樣,很可能跟黃玲說的一樣。
是鳳祥樓見財起義,想要私吞別人的財物。
“自然不會,冰種已然是翡翠中的最高規格了,除了鳳祥樓,其他地方,根本找不到。”
其實連鳳祥樓也是沒有的,所以掌櫃的才那麼急迫的想將鐲子佔為已有。
“好吧,若你如此說,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自己承認這鐲子不是你們的,我們也能帶著她離開。”
溫蘅笑著,將少女的袖子掀開,讓大家更真切的看到那鐲子的模樣。
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