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朵又不是隻有一把匕首,利爪和尖牙更是她熟練到刻在骨子裡的武器。屏障能擋住她的刀,但是依然會有缺口,這就給了伊爾朵很好的機會,人在專注於眼前的危險的時候才是最危險的時候,任何意外的小事都可能成為奪走生命的罪魁禍首。而現在橫跳到國王右側的伊爾朵就是那個以外的小事,國王甚至沒有時間做出多餘的什麼動作,破風而來的利爪便滑向了他的脖子。
短短几息時間,局勢瞬息萬變。但結果卻出人意料,尤其是被按在地上的伊爾朵,明明剛才自己都已經看出了爪子刺入脖子所流出的鮮血了,為什麼頭一蒙就倒在了地上?想站起來,卻發現身體就像不屬於自己了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力氣,就連神智都懵懵懂懂的,完全思考不出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國王一隻手裡一直攥著一個禁魔水晶,在伊爾朵剛剛開始閃身,甚至還是人類形態的時候就將橫置的手臂甩上去,正中伊爾朵的脖子。
國王現在正一隻腳踏在伊爾朵後背上,而她的脖子上的位置多了一塊白色半透明的晶石。國王拿起一個底端藏著刀尖的把手,就是剛才他所坐的椅子上的那個,舉起手正要想殺死腳下之人的時候,大王子一劍將它挑飛了出去。
“怎麼?你還要阻止我處刑犯了弒君之罪的罪人嗎?而且她還是一個格爾族啊。”
“可...可...她一定是有什麼,這,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大王子望著眼前正冷眼對著自己的父親,打了一個寒噤,說話也結巴起來。他完全不能理解發生了什麼,明明剛才還好好的幾人,幾秒後就一個犯了足以處以極刑的罪名,另一個就這樣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看著他。
國王鬱悶地拍了一下腦袋,搖著頭。
“呼~門外那個偷聽的,給我把棒子拿過來。”
國王語氣裡帶著無奈和疲憊。
“謝父親不殺之恩。”
瓦倫自然而然的以為父親給自己面子,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這是要懲罰伊爾朵了。也是,畢竟突然就拿出刀要刺殺國王,自己都準備好了球球了,好在父親還是對自己很疼愛的,知道伊爾朵對於自己的意義非凡。自己之後要好好和她問問,到底是為什麼要突然刺殺父親,難道是受什麼人的蠱惑或者有什麼難言之隱嗎?伊爾朵沒有背叛自己的理由,從小兩人都快算是一起長大的了,瓦倫對此很是相信。
“謝你媽!”
國王氣得吹鬍子瞪眼的,他是沒想到自己的孩子能傻成這個樣子,接過僕人的一米半長,拇指粗細的木棒,然後逮著瓦倫沒有盔甲覆蓋的關節部位就敲。
“老子,讓你過來就是看看你有沒有膽量,有沒有意識,敢不敢殺老子!殺了我,趕緊登基,把王冠一戴,夜長夢多知不知道啊!你但凡剛才幫一下,老子裝也裝死了!你在那裡發呆,啊?你護衛腦子都轉過彎來了,就你啥也不知道。還有,都弒君了,老子要是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你告訴我,啊?我有什麼理由不去弄死她,你不撇開關係就算了,你在那把臉貼過去要幹什麼?還謝我,想死啊!”
國王一邊罵一邊打,而瓦倫除了最開始因為還有點沒弄清發生了什麼,吃痛躲了一下,然後就站在那裡咬著牙挨罰。小時候又不是沒捱過打,父親想出氣,自己就給他出氣就是了,畢竟自己確實在交往中的計謀方面實在是一竅不通。
“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是就身子好了,你是腦子裡也是肌肉是吧,啊?但凡換個人也知道躲著點啊,你硬挨著是吧?你到底是不是老子的種?怎麼能這樣啊,你都跟誰學的正能量?你媽也不是什麼好人啊,你以為我那麼多老婆怎麼她的地位這麼穩?真以為我們夫妻關係良好啊!”
國王本來身體就不好,剛才已經是靠著紅水晶的力量爆發了一下,累得夠嗆,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