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姨那次學校探訪之後,校園裡的氛圍悄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校辦的領導們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關於分流的話題被小心翼翼地擱置在一旁,不再成為日常討論中的焦點。史老師,那位曾經試圖以種種理由說服我接受分流的老師,也收斂了她的言辭,偶爾與我目光交匯時,也只是帶著滿滿的不甘躲開。
而我,依舊我行我素,因為背刺這種事情,在我周遭可是太多了,還是要時刻保持警惕。
班級裡,空氣似乎被重新洗牌,同學們的笑容在臉上生硬地擠出,依舊看不到一絲真誠、更多的是掩飾內心的骯髒。他們似乎忘記了曾經對我投來的冷漠與嘲笑,忘記了那些無端的謾罵與侮辱,彷彿這一切從未發生過。課間,偶爾會有同學鼓起勇氣,帶著一絲不安與期待,向我靠近,試圖以問題的名義搭訕,企圖重建那份破碎的同學情誼。然而,我早已學會了用冷漠作為自己的盔甲,每一次的回懟,都是對過去傷痛的一種無聲反抗,讓他們滾出我的視線。
班長,這位班級中的“和平使者”,此刻卻顯得尤為尷尬。她站在我的桌前,臉上掛著那標誌性的溫和笑容,試圖用她的“好意”來化解我內心的冰霜。“同學們只是想多和你交流,畢竟我們是一個集體,沒必要這樣吧?”她聲音柔和的讓人討厭。我抬起頭,目光如刀,冷冷地穿透她的偽裝,直抵內心。“好意?這兩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諷刺。”我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針,勢必要刺破她精心編織的謊言。
班長把自己裝得像個慈善家一樣,在這裡跟我講著仁義道德。我實在聽不下去這些謊言了,再聽下去我都怕我自己會噁心吐了。“你自己說完,你自己信嗎?能別噁心人了好嘛?”
“你怎麼這麼說話?”
“從一開始,你們就選擇相信那些莫須有的謠言,用偏見為我編造了一個又一個罪名。你們嘲笑我,孤立我,甚至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將我的飯盒丟棄在門外,讓我的桌椅成為垃圾場。體育課上的嘲笑,大姨媽怎麼了?你沒有嗎?可恥嗎?每一次的踐踏、侮辱,我都會記一輩子。而你,作為班長,非但沒有站出來保護我,反而默許了這一切的發生,甚至可能還參與其中。現在,看到我阿姨的出現,知道了我與她的關係,你們就開始急於修補這已經破碎的關係,以為用幾句好聽的話就能抹去過去的傷痕?太天真了。”我將積壓在心底兩年的憤怒與委屈一股腦兒傾瀉而出,那一刻,我彷彿感覺到內心那個自我在為正在反抗的我鼓掌。
班長愣住了,她從未見過如此直白的我。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試圖用最後的倔強為自己辯護:“你就沒有錯嗎?”
我笑了。“對,我有錯,我就錯在沒早早撕下你這張虛偽的臉,沒早早跟你們宣戰,沒第一時間給你們一記耳光。現在看到徐主任來了,知道來討好我了?做夢吧,與你們,我永遠不會和解。”說完這番話,我重新埋頭於書本之中,任由班長站在原地,進退兩難。我沒有抬頭,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滾開,我嫌你噁心“。
而放學後頻繁打來的家長電話,實在讓我家不勝其煩。父母從最初的禮貌應對,到後來無奈地拔掉電話線,這是我家最默契的對抗。
這個週末,天空原本掛著溫柔的夕陽,我們一家三口踏上了前往姥姥家的路。然而,當推開那扇熟悉而又略顯沉重的木門時,一股不同尋常的氛圍瞬間籠罩了我們。客廳裡,姥姥姥爺的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無奈與痛心,而小舅顯得異常狼狽,一身酒氣,他大聲地叫嚷著,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記憶中的小舅,是那個永遠帶著陽光笑容,渾身散發獨特魅力的男人。俄羅斯血統的他,有著非凡的外貌:濃密的眉毛下,是一雙深邃眼眸;高聳的鼻樑,如雕刻般立體;而那性感的嘴唇,即便在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