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回神時發現自己已定在原地,被點了穴道,所以才動彈不得。
在他出手之時,諸非相不僅用鐵鍬重擊他腹部,更點了他穴道。
而王憐花絲毫未察,此時心中惱羞不已,瞪著諸非相咬牙。
諸非相從地上站起身,歪著腦袋欣賞王憐花如同調色盤的神色,道:“你昨日被小僧扔出門去便應該明白贏不了我。”
王憐花不甘示弱地回瞪。
他從未遭受如此奇恥大辱,心中恨不得將諸非相碎屍萬段。
“年少輕狂,小僧懂得。”諸非相負手而立,在身後晃著小鐵鍬,“便罰你站一個時辰。”
“哼!憑你也敢罰我?”王憐花冷笑,“不出一刻鐘,我必能衝破穴道,屆時你給我等著。”
“嗯,小僧等著。”諸非相微微一笑,“只希望你莫像昨日那般放下狠話就跑。”
一句話正中死穴,王憐花臉色更臭,諸非相朝他擺擺手,轉身進了屋,此後一下也沒在王憐花面前出現過。
起初王憐花暗道你輕視我遲早要你好看,不過是區區穴道罷了,待我解了穴道,你在我的迷藥下便是待宰的羔羊!
一刻鐘之後王憐花暗想這穴道倒是難解,真氣凝澀,無法流轉,有鑽研的價值。
半個時辰之後王憐花咬著牙不信邪,沒旁的心思亂想了。
一個半時辰之後王憐花站的夠久,精神疲憊,在秋日的冷風中冒了一額頭的汗,既有氣惱不甘也有疲憊。
兩個時辰將至之時諸非相慢悠悠地晃了出來,手裡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站在簷下看王憐花。
秋風瑟瑟,院中的少年姿勢古怪得像個二傻子。
諸非相悠閒地飲了口茶,向院中的王憐花走去。
少年面露警惕之色,但諸非相伸手從他頭頂摘下一片翠色竹葉在他眼前晃了晃,反手扔掉。
“如何?”
諸非相悠哉地問他。
王憐花不說話。
不說話就是解穴進度不理想。
諸非相笑得很狡黠:“再試試,你若成功小僧就請你喝茶。”
王憐花本來不想看他,但諸非相話說得太自在太令人不愉快,忍不住橫他一眼:“我才不稀罕你的茶!”
諸非相:“那請你吃點心?”
王憐花:“不稀罕!”
諸非相來之前王憐花便琢磨出一二三四,他本就聰慧,頭腦靈活,諸非相來了一刻鐘不到,王憐花終於解開穴道。
解開穴道後的第一件事,王憐花便是向諸非相襲去,但他用那種古怪的姿勢在風中久立兩個時辰之久,四肢麻痺,邁出去第一步便險些摔個狗啃泥。
好在諸非相伸手揪住他後領,拎著人進了屋,這回王憐花倒是安靜了,只是臉色臭得不能看,不管掙扎還是不掙扎都已經掉了面子,再看諸非相,心裡更加不開心。
諸非相把點心和茶壺往他面前推了推,用眼神示意王憐花自己動手。
王憐花心道不是要請他嗎?怎麼你自己卻一動不動。
諸非相吃著點心和王憐花眼對眼,僵持片刻,王憐花為自己斟了盞茶。
諸非相立刻道:“不是說不稀罕嗎?”
王憐花早有準備,瞪他:“我說什麼你都信?我若說你欠我五百兩你信不信?”
諸非相笑了笑,沒有說話,看起來竟然挺愉快。
王憐花喝了茶,又吃了點心,屋內靜謐,諸非相望著屋外發呆,神色淡淡,摸不透在想些什麼。
他視線飄過去,打量一會兒,問道:“你叫什麼?”
諸非相看向他:“你先說。”
“……王憐花。”
“諸非相。”諸